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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一晃,谢玿回过神来,原来是天色渐暗,下人将厅堂里的烛火都点起来了。
谢玿再一看身旁,除了服侍他用膳的下人,座位上冷冷清清的,哪有欢笑的人影,更没有人哄着他逗他一笑。
谢玿心里十分失落。
婢女见谢玿迟迟不动筷子,俯身关切地问道:
“爷,可要奴为您布菜?”
谢玿挥挥手,道:
“不必。”
婢女则退后一步,安静地站着,随时等着谢玿传唤。
一餐饭吃得食不知味,谢玿草草对付了两口,就再也没了胃口。
下人捧着水杯及痰盂上前来,谢玿漱完口,再盥盆里净完手,低头拿帕子擦拭手上水渍,吩咐了一句:
“良瑜公子回来前,不必做这么多菜,两菜一汤即好,都送到书房。”
“是。”
本来还觉得放松的心情,此刻被难以言状的空虚感替代。
谢玿不高兴地钻入书房,从书架上随意捞了一本书来看,企图让自己注意力转移。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看着看着,谢玿的视线渐渐从书页上移开,落在案上,又落在小榻旁,神思也渐渐飞远。
他们一起在案前对饮,在院中舞剑,在燃烧的火炉旁接吻,周围温度再高也不及两人靠近彼此时呼吸纠缠逬出的热意灼人……
谢玿好一阵呆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回神。可他的手一碰到脸颊,就传来粗糙的质感——
是他脸上的伤口结成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