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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吗?”秦纵也漱了口,露出小白牙给阮肆看,期待地问:“真的变白变壮了吗?”
阮肆拉下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揉擦了几把,拉着人就往厨房跑,“白白白。”
“不壮吗?”秦纵指尖碰了碰牙,担忧地说:“好像在晃。”
阮肆正跨进厨房,闻着蛋羹的香味,没顾得着听秦纵讲了什么,敷衍地“嗯”一声。奶奶等着两个人到了跟前,一人递了个小碗,里面盛着蛋羹。蛋羹蒸得滑软,挖一勺送进嘴里,蛋香夹着酱咸,一口烫滚下喉,舌尖还在回味。
秦纵吃一口就要用舌尖顶一顶牙齿,越吃越觉得这牙就是在晃。他一边哈着热气,一边问阮肆:“你的牙会晃吗?”
阮肆吃得飞快,闻言凑过来看他门牙,说:“你要掉牙啦?”
秦纵大吃一惊:“会掉吗?全部掉完吗?”他立刻张嘴,“你数一数有没有少。”
阮肆说:“我妈妈说这是换牙,掉的叫乳牙。”说完他回想起自己换牙的时候,皱眉道,“我记得挺疼的,你疼吗?”
秦纵摇头,阮肆就道:“那没事,你玩的时候记得啊,别给咽下去了。”
秦纵有点紧张:“万一睡觉的时候咽下去怎么办?”
“那它就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阮肆吃完了蛋羹,看向秦纵的碗,漫不经心道:“再从喉咙里长出来,变成超可怕的牙齿怪兽。”
秦纵眼眶里水跟着就泛滥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难过地大口吃着蛋羹,像是要把牙齿怪先压死在肚子里。
上午还不太热,阮肆跑东侧树林里扒野草莓。秦纵跟着他,在腐叶杂草里艰难行走。这地面凹凸不平,癣麻草葱郁,秦纵没过片刻就被蛰得胳臂泛红。阮肆给他吹了好几下,还是蛰得疼,渐渐起了小红疙瘩。
“回去我给奶奶说,擦点药就好了。”阮肆用木棍打着草丛,把四脚蛇惊走。
秦纵拉着他裤边,用手指按着起疙瘩的地方,说:“有点痒……还有点疼。”
“你别挠。”阮肆看他白嫩的胳臂上红通通一片,皱眉道,“我带你回去。”
秦纵点头,他人小腿短,跨一条稍粗的断木要费力些许。阮肆赶着带人出去,一个猛跳过去,谁知后边的秦纵还拽着他裤边,被断木绊倒进草堆。
阮肆裤子“哗啦”地被拽到膝盖上,维尼熊的大脸暴露在碎洒的阳光里,他差点也栽倒,继而快速转过身提起裤子,恼羞成怒地说:“秦纵同志!我代表组织严肃批评你了啊!拽我裤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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