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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夏的葬礼十分简陋,就在这座山上,到时找几个伙计用土埋掉。
然而别说到山上,就是谈镜合离开城堡大门一步,诺温都不许。
“怎么样?”谈镜合将毛巾搭到脖颈上,看着面前的两人,“田夏曾是我的丫鬟,下葬我定要去看。若柳特务陪我,先生必定放心。”
女管家拿不了这个主意,眼睛扫向柳菅。柳菅面色恬静,说:“好。”
谈镜合也不再看他们,径自走向城堡后花园。
傍晚时分,几个汉子抬着棺材,走进深山老林。他们前头站着一个掌灯人,后头跟着穿白服的死者亲友。
虽说,像这样不声不响地葬了,后头跟着的多半不是亲友。要么是主人,要么是婆家,无论如何,这群汉子见惯了,也不吭声,稳稳踩着泥土。
到了目的地,已能瞧见白天挖好的方形大坑。谈镜合拿着一个香罐走上前,默念了些什么,便侧身让汉子们下棺材。
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仪式,潦草地落了地,盖了土,再一齐唱了首哀歌,就算完了。
最后汉子们将坑填平,弄成一个小土堆。女管家走上前,插上早就准备好的牌匾。
这牌匾并非只写了田夏的名字,还有一个未出生就死了的无名氏。
不论心里作何感想,众人围着坟默哀一阵。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忽地有仆人疑惑出声:“少爷呢?”
女管家立刻抬头,警觉看向一旁。刚刚谈镜合所站的位置,竟瞬间空了。再看另一旁,柳菅也不见了。
“这、这是……闹鬼么?”几个抬棺材的汉子都呆住了,“好端端的人,都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