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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朝前游去。
身体像一条长长的梭鱼,破开水波,潜入黑沉的水中。前方一片黑沉,后方无尽幽深。四围都是叫人窒息的水波。
湖边树上,柳菅靠着树干坐了半天,见水面不对劲了,才直起身子。
波光粼粼的大湖平滑如镜,仿佛刚刚并没有一个人游入其中。柳菅撇唇,正要下树,见不远处走来一位妇人。
“怎么了?”柳菅抱着树倒挂下来,零嘴的壳一下子从他身上倒出来。
“今晚就悄悄葬了。什么仪式都不管,早点入土就是。”女管家看了湖面一眼,皱起了眉,“少爷呢?”
柳菅一踢树干,轻巧下树,绑起来的长发扫出一阵风。他掸了掸身上的食物屑,说:“水里泡着呢。”
女管家仍望着湖面:“那姑娘也非什么重要之人,何至于此。”
柳菅微微一笑,说:“我也奇怪,那女人不是自尽吗?他消沉个什么劲。不过也好,消沉半天,晚上就没力气跑了。”
女管家摇摇头,扭头示意柳菅。柳菅眯眼望了望那金灿灿的湖面,下一刻,开始大喊“谈镜合”。
回到岸边,谈镜合垂着脑袋,沉默接过干毛巾。女管家等他擦得差不多了,告知了埋葬的琐碎安排。毕竟诺温不在,这家就剩谈镜合一个掌事的主子。
谈镜合面无波澜,只说都好。
最后女管家行了个礼,正欲离开,谈镜合才不轻不重地说:
“下葬那时,我也去。”
女管家和柳菅对望一眼。谈镜合拧了一把湿毛巾,说:“放心,柳先生跟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