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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弱肉强食的现代社会里,好像人人都有一套七十二变的法术,变脸只是入门的基本把戏。南澄垂下眼帘,不忍细看那张突然变得“和蔼可亲”到近乎扭曲的脸。
南澄当然没有回家,家对她来说,并不是温馨的港湾。她给苡米打了个电话,约好在新世纪百货顶楼的摩天咖啡厅见面。
苡米很喜欢摩天,它是少数卖咖啡的同时也卖酒的咖啡厅,而且因为在顶楼的偏僻位置,去的人不多,无论何时去都很安静,适合发呆,也适合聊天。她有几次失恋,都是南澄陪她在这里买醉度过。
南澄独自坐了半个多小时,喝掉三杯玛格丽特,苡米却打电话说她来不了了,部门老总请吃饭,非去不可。
“那个地中海可烦了,每次内部聚会都弄得和小学生郊游似的,不去会被认为不给面子而记在他的‘黑名单’上,下次找机会给小鞋穿……亲爱的,实在抱歉啦。”苡米语速飞快地抱怨,结尾是甜美又可爱的撒娇,让人无法拒绝。
她没有听出南澄的坏情绪,南澄自然也不会说。
“那好吧,我们再约,拜拜。”她扣上手机,拿着包包结账,脚步虚浮地走出摩天。
南澄酒量不好,才三杯就喝得微醺,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踩在白云之巅。那些不快乐的事,好像真的随着酒精消散了一些,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没有什么不快乐,可是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胸中有一股气,徘徊酝酿许久就是无法排遣。
温瑞言看到南澄的时候她正在向一只与她等高的泰迪熊布偶念念有词,走近了才听清她在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南澄?”
直到他说了第三遍,并轻轻握住她的手肘扶她站稳,南澄才慢半拍地扭过脸来,眼神的焦点跑了半天才在他脸上对准:“你……是谁?”她大着舌头问。
刚才只是微醺,经过路边的便利店时刚好有酒类在促销,她就顺手又买了几瓶边走边喝,终于彻底喝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