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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音家的这个老小区外面有一颗大槐树,似乎已经是成才了,高大无比,每每一道夏日投下的余荫足足能遮蔽好几栋高楼。
少女同那颗大树一比,就好像一片树叶那般娇小,天地间的一隅而已。
她似乎是精心打扮过,一向不是扎着马尾辫就是披散在背后的长长青丝今天编成了一条松松的鱼骨麻花辫,穿着奶白色的羊毛大衣,巴掌大的小脸苍白而精致,整个人就像一杯冷掉了的奶茶。
在这安安静静的清冷周围里,仿佛孤独又脆弱。
喻落吟皱了皱眉,手掌按了一下车喇叭,刻意打破这份近乎像是琥珀挂件一样定格的寂静如愿以偿的看到白寻音抬眸望了过来。
白寻音茶色的眼睛和车窗后喻落吟漆黑的双眼对上时没有丝毫波动,她只是顺着喻落吟的目光走过去。
静静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车里安静的几乎要把打了暖风空调的空气都冻结了。
喻落吟看着女孩安安静静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车钥匙,不自觉的慢慢捏紧。
几天不见,女孩连一个笑脸都没给他。
喻落吟清隽的眉眼微沉,片刻后收敛起来,笑着问她:“过年怎么样?”
白寻音侧过头来看着他,茶色的眸子近在咫尺似乎要看到喻落吟心里去一样。
“怎么了?”后者眉头微挑:“我脸上有东西?”
其实‘相由心生’都是骗人的,只要‘演’的足够好,外表的皮囊并不会因为内心的欲望发生什么改变。
如果不是那天亲耳听到喻落吟说‘一个赌局,小哑巴,陪着她腻了’这些话,白寻音说不定还会天真的信他。
谁让喻落吟这么会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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