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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高山县的居民都目睹到了奇怪的一幕。
只见两名穿着方士黑袍的人推着一辆小车,挂起横幅,沿着集市区一路前行,并且边走边叫喊征集关于大前天邪祟一事的线索,无论有谁看到或听到奇怪的事情,即使看上去和邪祟无关,但只要足够反常或离奇,都可以告诉他们,并且不管有没有用,都能得到十枚铜板的奖励。若是被认为有用,则是一百枚。
而那车中装着的,正是满满一箱铜钱。
这种几乎等于白送钱的好事顿时引爆了百姓的热情,大家蜂拥而至,在小车周围围成了一大圈。
“大人,我有事要说!隔壁王家当天晚上有异常响动!”
“大人,我看到张麻子偷偷背着什么东西上了后山!”
“你让开,是我先来的!”
“这事我也知道,凭什么你独占这一百文?”
“大人,我就是隔壁王家,我真的跟邪祟无关啊!”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争着讲线索的,也有争同一件事是谁先讲出来的,群众的热情程度超乎想象,并有从口头交流发展成零距离问候的趋势。
“让开,所有人都给我回避!”忽然一队衙役冲进人群,将聚拢的民众驱散开来,其中为首的正是之前带领方士前往案发现场的捕头。
“见过两位大人……”见到枢密府的制式黑袍,他立刻收敛了嗓音,毕恭毕敬的弯腰行了一礼,“不知你们这是在作何调查?”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邪祟。”回答他的正是夏凡,“怎么,我这样做应该没碍到谁吧?”
“呃……”铺头看了眼周围翘首以盼的群众,略有些尴尬道,“您想问什么,直接问他们就好,何必多花这些银钱。现在弄成这样,我怕待会儿影响道路畅通。何况您若是要调查案情,大可以去衙门,县丞大人和典史必定会配合您。”
“我不认为他们能对县城的情况了如指掌,再说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必定不会被记录,所以就不去麻烦衙门了。”
“可是大人,邪祟已经被消灭了。”对方硬着头皮道。
“但谁能保证它们不会再出现?我这次想收集的,就是任何可能预示邪祟现身的征兆。怎么,你想妨碍枢密府办事吗?”
“怎会,小的不敢——”
“那我就继续了。”
夏凡推车穿过一众衙役,朝群众大喊道,“你们还有什么怪异之事想要说的吗?”
“大人,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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