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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男的步子很快,跟着183公分的凌查理快速前行在路上,竟然没有掉队,可是,她紧跟在后头,像只招人疼的大狗似的,走进医院,走在肝区病房的走廊上,也是紧跟着。
凌查理也不敲门,嗖地打开门,只见梁少游正蜷缩着身体,五官抽紧着。
小护士喂水,似乎已经吃了药,可他疼得连嘴唇都张不开。
“人我给你送回来了。”凌查理慢慢地,像是在开导似的俯视着正痛得牙关紧咬的梁少游:“一个赶也不走,一个走了还舍不得,就别折腾。不要想着让给我,我有我的骄傲。”
凌查理说完,揪着胜男的胳膊一把推到梁少游病床的边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胜男双臂张开,透过被子,轻轻拢住梁少游已单薄了许多的身躯,慢慢地将自己的下巴靠上梁少游的后背,十分委屈地说:“姐夫,我回来了。”
梁少游的身体微抖着。
胜男握住梁少游打着冷战的手,梁少游先是没有反应,紧接着,修长瘦削的手指微微贴住胜男的手指,两人的手掌也慢慢摩擦,摩擦,合拢。
梁少游身上的颤抖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均匀,直到胜男将自己凉飕飕的身子挨着他的被子暖和过来的时候,梁少游的呼吸已平稳下来。胜男仔细地将他翻过来,枕头上的血迹顺着唇缓缓流下,脸上划过一道红色的印迹,像是疼得咬破了舌头,然而,他的表情却是安详的。
这一夜,胜男抓着梁少游冰凉的手迟迟不肯入睡。
想起姐夫扭曲的五官,她就心疼得被刀割过似的。
夜阑人静时,凉风再涌。
胜男帮梁少游仔细检查过尿片,帮他翻过身之后,披衣,蹑手蹑脚出门,除去中间帮少游翻身,一站就是一夜。
天蒙蒙亮时,她在稍觉困乏,轻声回陪护床入睡,醒来时,阳光丝丝铺在她脸上,拉开窗帘,天空无云,又是一个明朗的天。
忽地爬起来,转脸一看,梁少游正侧着脸冲她微笑。
“姐夫,早啊。”胜男说。
“男男,morning。”梁少游安详地仰躺着,温柔回应。
本来,这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