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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脑子有病。”
江雨眠看他一眼,把手从他衣衫里抽出一阵猛甩,转身走掉,走的远些了,她才停住脚步,低头看着沙滩。
潮水又漫了过来,江雨眠的鞋袜湿透了。
她干脆脱了湿透的鞋袜,拎着裙摆,赤着双脚,踩着那些湿湿软软的细沙。
沙滩上很快印出一串脚印。
她站在沙滩上,眺望着笼罩着一层薄雾的海面,拎着裙摆的手放下了,裙摆被潮水打湿,贴在她的纤细而苍白的脚踝上。
离开火炎山之后,月扶疏一直选择走水路,驻扎安歇时,附近必定要有山河湖泊,江雨眠知道,冰魄神功喜水,水域面积越广阔,冰魄神功的威力也就越可怕。
朦胧的海面上,有一道踏雾而行的雪白身影,雪白的靴子踩着粼粼波光,隔着缥缈的雾气朝着江雨眠望过来。
又是那种目光,什么也不包含,仅仅只是单纯的凝视。
江雨眠看着无边无际的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月扶疏,你在为何而战?”
你在为何而战?
闻人听雪回到烟都后,这是师清恒问她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要说的壮阔一些,大概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闻人听雪是个非常内敛含蓄的人,她不擅长说一些特别壮怀激烈的话。
她跪坐在茶案前,从一开始误食的肉灵芝想到被采药使捉去炼药的团儿,再是泡在深井里用来发动春眠的疫尸,再又是开在白骨里的碧落黄泉花,她想了很久,才低声说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师清恒穿着一身白衣,他须发皆白,距离闻人听雪上次离开烟都时,他看上去又老了一些。
“阿雪,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