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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危微低着眼, 眸色隐在昏暗中, 齐棹窥不见,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别说他讲的就是很普通的话,很随意的闲聊:“是他在边境时救助的。去他家时就能看见,我们以后总会要去一趟的。”
毕竟都是朋友,他们偶尔也会聚一聚,如果嫌外面容易被拍,就会去谁家,一般也都是杨绶家。那边住了不少军政方,保密性好不说,媒体也不敢造次。
齐棹说好,又问:“你不是说明净松排斥alpha很严重么?”
“不离他太近就没关系,安全距离三米,和我们平时相处也没差太多了。”祁危道:“只是我们偶尔因为要合照可以忍一忍,但他不行。”
齐棹懂了,又有点好奇,可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问。
他怕祁危吃醋,所以齐棹第一时间没开口。
祁危就微微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双膝之间,有一瞬让齐棹幻视了那种把脑袋搭上来的狗狗的视频。
祁危低声问:“阿棹,你想问明净松是什么情况是吗?”
齐棹迟疑地嗯了声,手也穿插丨在他的发丝间没有动。
祁危就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他似乎是先天性的基因缺陷,杨绶总是很紧张他,我们才知道一点,据说他本来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是后来分化后没多久又遇上了些事,所以才会这样。”
他说完,又用脑袋轻蹭着齐棹的手,明明是齐棹将手搭在他的脑袋上,却被他的动作弄得好像是他掌握着一些主动权。
尤其祁危轻声说:“阿棹,你在怕我吗?”
齐棹微顿,抿住了唇:“我只是担心你会不高兴。”
“……”祁危抬眸,直视着齐棹,一时间没有说话。
齐棹就动了动眼睫,到底还是说:“…是有点怕你会不高兴,但不是那种恐惧。”
他微微弯下腰,软着语调道:“我只是不想你情绪不好。”
祁危抬手勾住齐棹的脖子,慢慢摩挲着他的后脑勺:“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