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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师看了一眼柜子,又飞快地转回来盯着落寒。
“他没想过你会对他不利,根本没有提防,看见你摆弄凶器也以为你是在检查教具……你看着趴在桌上的尸体,想到了处理的方法。那件杀陆月时穿的花匠制服,你不敢丢掉,你怕把贩毒用的花房和谋杀联系在一起。你把它洗了,一直藏着。你穿上它,背起尸体,于是在肩上留下血迹。张平身材矮小,这并非难事。”
“那时候,大家都回家了,学校里几乎是空的。你下楼的过程中没有碰到人。”
“到了楼门口,是体力不支了吗?或者是过于谨慎,你推来了花园用的手推车。那女证人看见的像鬼一样的花匠就是你!当时车里装的就是尸体!”
“你把尸体摆在池边的装饰旁,把石球推进水中。这是相当容易的,几乎不用花力气。这就造成了凶器和第一现场的假象。”
“一切都算得很周到。石球泡在水里,自然不会有血迹,不能从这个判断它是不是凶器。至于现场周围,也没有血,当然是下雨被冲掉了。”
“这里有个问题呀。那天谁都知道要下雨,可是你怎么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下?你能控制雨吗?万一尸体被发现时还迟迟没有下,现场被保护起来,怎么解释池边没有血迹?自然要怀疑到移尸了。那样你要怎么办?后来发现这个也不用顾虑。”
“那时,我给他打着伞,雨砸在伞面上,我就忽略了雨中藏着的另一股水。你把尸体放好时,离下午1点已经很近了。就算一直没有下雨,水池也会整点喷水。调查人员同样认为血迹是被冲掉的。”
“后来,你被叫去询问。那女证人在楼道里大叫‘花匠’。当时她看到一眼,也只注意了衣服。你知道被人发现,同时灵机一动,把嫁祸林老师的圈套用在李花匠身上,说你在陆月案现场听见有人笑。至于什么花肥的味道……你为了贩毒,经常出入花房,一定很熟悉里面的气味。问完后,你趁花园里没有人,把那染着两个人鲜血的衣服藏进花房角落。”
“你碰对了人。李花匠有些迷信,对鬼神之说十分忌惮。我想他是在晚上看见过林雪。她长得和姐姐很像,又在林雯生前种的花附近徘徊,他还能怎么想?再听到什么‘鬼花匠’,联想到死去的蔡师傅也就不稀奇了。”
落寒停下,等待面前的人反驳。
席老师按着桌子,身子前倾着,冷笑说:“想不到,物理学得不怎么样,想象力还挺丰富。问题是,有什么可以把我,和这些事连在一起?这些过程,其他人也可以照做的,是不是?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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