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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廉颇的怒斥,郭开早有心理准备,他非但不退,反而露出一丝阴恻恻的假笑。
他不动声色地向前凑近了一步,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胁迫意味:“老将军此言差矣,那为何去年冬至时节,齐使田汾曾携带重礼,秘密入府?
此事,可是有人亲眼所见。
老将军一世英名,威震诸侯,难道真要毁在这‘私受外邦重礼、结交敌国’的嫌疑之上?
区区一颗珠子,比起将军的清誉和赵国的安危,孰轻孰重,将军岂会不明?”
他一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在他看来,这一招足以让廉颇有所忌惮。
“放肆!”
廉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郭开!竖子安敢如此污蔑老夫?你仗着公子偃的势,就敢在老夫面前狂吠,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一颗丹心可昭日月,岂会惧怕你这等卑劣的威胁?
况且,老夫为赵国出生入死,身经百战,身上的伤疤比你见过的刀剑还多,岂会在乎这些宵小之辈的闲言碎语。
当年长平之战,老夫枕戈待旦、浴血奋战之时,尔等尚在襁褓之中。
今日竟敢以莫须有之罪构陷老夫,信不信老夫即刻斩你狗头,悬于城门,以儆效尤?”
说着,廉颇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剑,那是他初为偏将时斩获的第一柄敌将佩剑。
他看着郭开与阿福,继续说道:“二十年前鄗代之战,老夫能用这剑斩下燕军都尉的头颅,今日也能斩下造谣者的舌头。休要拿‘流言’做刀,来砍老夫的脖子!来人!”
他身边的亲卫家将闻声,反应迅速,手已按上腰剑柄,虎视眈眈地盯着郭开和阿福。
只需廉颇一声令下,便会将他二人再次轰出府邸。
此时的厅堂内,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