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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袁其商脸色微变,陈钦便知袁其商是晓得那套玉塞是袁家的,便道:“其实呢,银子倒是小事儿,只不过这事儿一出,袁大人您提到事儿,就不好再讲了。您看万指挥使也上门了,这可如何是好?还得袁大人您去料理吧。”
袁其商听了此话,便道:“听陈大人的意思,有此事,那就不好再提,若无此事,就可提了?”
陈钦一时语塞,陈大太太看得急,忙从屏风后头使了眼色,叫陈钦提那袁家下人出来。
陈钦一面叫人将那袁家下人带出来,一面说:“袁大人,想必你也是不知,都是家里人做的勾当。实话说了吧,那套玉塞是贵府卖出来的,当时收了我们一千两银子,可那套玉塞却只值一百两,这事儿,袁大人得给我们个说法。”
陈大太太窃喜,心说袁其商这副性子,必不肯守这冤枉。
袁其商顿了顿,看向陈钦道:“陈大人,那套玉塞的事儿,本官晓得,我们也确实收了你们一千两银子。”
陈大太太呆住,这绝不是她要的答道,一着急走了出去,说道:“袁大人,这事儿你可得想仔细了,那都是家下人做的事儿,您怎地如此清楚?”
袁其商看着一脸急色的陈大太太,笑道:“那是我亲娘的陪嫁,我怎不晓得?只不过拗不过我家太太,之后一想能给高寿之人享用,也不枉我亲娘在天之灵。”
陈大太太心说,这件事情,她问的清清楚楚,就是只收了马景腾一百两银子,怎地袁其商就说是一千两呢!
既然这姓袁的不按套路来,那她就让他晓得这事儿的厉害!“袁大人既然认了这事儿,那就给我们陈家个说法吧。这套玉塞只值一百两,为何说收了我们陈家一千两!”
袁其商看着陈大太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这套玉塞确实不值一千两,我家太太确实不该只卖一千两,到底是嫡母,我也不好说什么,背着我做的事也不少,这也不是第一件,更不会是最后一件,所以叫陈家太太失了算盘了。”
陈大太太见袁其商有所指,不依了,便道:“袁大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肯给我们个说法。”
袁其商一笑,说道:“这套玉塞,若是我来卖的话,该卖五千两的。”
陈大太太一听此言,心里冷笑,寻思着这是袁其商想和初容互赢呢。想到此,面上却不显,说道:“五千两?袁大人这是打量我们不懂玉呢?我们可是有天琢坊的师傅为证,你这玉只值一百两!”
说完,陈大太太命人将渡春的表哥带进来。“回陈大太太的话,这玉,小的验过了,确实只值一百两!”
接着,陈大太太又觉不够,便将从袁家出来的下人带进来。“是,那套玉塞确实是袁家的,袁家夫人说过,确实是一百两银子。”
“啪”的一声,袁其商狠狠将茶盏摔到地上,一脚踹向那袁家下人:“狗贼!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袁家就多生是非,如今出了府又去祸害旁人家!”
陈大太太给吓了一跳,心说袁其商果然是京城里传说中的祸根孽胎,在人家家里就敢这般鲁莽行事,陈家是定不能与这种人结亲的,没得连累了她的儿子。
陈钦不依了,忽地站起身,吼道:“袁大人!这就过分了!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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