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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摇着阿长的身子,诧异道:“阿长师哥,你怎么啦,要睡到屋里去,外边凉。”张明远不禁笑道:“师弟,你真逗。他是活见鬼,被我们给吓到了。”“啊,什么,什么。我们明明是人嘛,怎么成鬼了。他真是胆小鬼,以前还老笑话我,真可笑。”费无极笑道。
“你难道没有听到方才扁头师哥说的话吗?看来他们认为我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们都以为我们去了阎罗殿。”张明远叹道。此时,阿长灵机一动赶忙爬起溜之大吉,边走边喊,魂不附体,落荒而逃。等到张明远、费无极反应过来,阿长早已渐渐远去。张明远、费无极再怎么喊,阿长也并不回头,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终南山月色青幽,山间气息和着草庐之中古色古香的风范,如此和美景致,令人神清气爽。张明远、费无极又回来了,倍感亲切熟悉但又很是朦胧陌生,他们一路且走且谈,说说笑笑,往事如烟,不堪回首。他们站在山门外矗立远眺不忍离去,过了半个时辰,才恋恋不舍朝着弟子所住之处而去。
只听的是,几个小鬼头在喧闹。“俺直接吓跑了,真是太可怕了。你们可不知道,实在太吓人了。昨日做噩梦就见到他们两个前来索命,果然今晚他们就来了。原来罪有应得,报仇雪恨,实在不是假话。”扁头心有余悸,摸着自己的脑门,哆嗦道。“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好怕人,好怕啊。他们果然做鬼也不放过我们,好厉害,如果不是跑的快,怕是凶多吉少了。”阿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喘息着说道。
扁头意欲说什么,阿长祈求的眼神递了过来,扁头捂嘴暗笑。“师兄,真的吗?他们的魂找来报仇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家伙认真问道。可另一个小家伙已喃喃道:“看,他们真来了呀!”言毕他赶紧把被子蒙到头上去了,瑟瑟发抖,好生了得。阿长假装镇定自若道:“这胆小鬼比我们还胆小,吓成这个熊样。”说话间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扁头也强自镇定起来:“别说人家了,你自个刚才不也吓得昏过去了,要不是俺背你回来,你在外边即便不被吓死也非让蚊子给吃了。蚊子最喜欢你的脸蛋和屁股。还吹牛大王,说什么自己跑回来了,瞎咧咧个啥,撒谎也不挑个时候,真是不害臊。”说话间不觉两腿发软。
“扁头,你是先跑的,可你跑了没管我的死活。我虽吓的晕厥过去,可我后来自己又逃了回来。我阿长不比你扁头差多少,是也不是?你这肥厮居然大言不惭说背我阿长回来,还说我谎话连篇,我看你才是谎话连篇。真叫人恶心,我阿长绝对是冤枉。我并非谎话连篇,扁头才是好吃懒做、谎话连篇。这些年大嘴师叔真真冤枉我,我也是忍了。可看不惯你扁头这样胡说八道,污人清白。”阿长并不服气,素日最恨扁头谎话连篇,慢慢恢复了方才心神不宁的心绪就气呼呼道。顿时几个小鬼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阿长一瞪眼一个个赶忙不动声色了。
见扁头要反驳辩解,阿长还是气呼呼的,又抢先道:“我阿长其实光明磊落,我冤枉。冤枉了许多年,恐怕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冤枉。”“什么冤枉不冤枉,好了,何必斤斤计较,何必小家子气。俺错了还不行吗?哥们弟兄的,何必这般小家子气。”扁头摇摇头,乐此不彼,马上做了个鬼脸,伸出舌头,十分滑稽。
“真是不要脸!呸!自己做错了居然敢作不敢当,还说别人斤斤计较,小家子气。真是死皮赖脸,可恶之极。”阿长还是闷闷不乐,白了一眼扁头。扁头赶忙作揖,笑道:“好了,俺不要脸好吗,要脸干嘛,只要有吃有喝,脸面上的事情就无所谓了,是也不是?”
阿长破涕一笑,伸手揪着扁头的两只耳朵,左右晃了晃,笑道:“你这蠢货,没羞没臊,真拿你没办法。”扁头得意洋洋,将阿长一把推开,乐道:“蠢货就蠢货,其实吃货最好。你干脆叫俺吃货好了。”大家哄堂大笑,阿长忍俊不禁。扁头灵机一动,又做了一个鬼脸,阿长用手指头揪着扁头的肥脸蛋,笑出声来。
“扁头师兄,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费无极笑道,听见这样的声音,几个人唬了不小,一个个战战兢兢转过头来,一看见两个人就急匆匆四散而去,原来张明远、费无极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来,而小家伙一个个听扁头和阿长说话一时入迷,居然没有发觉,只有方才那个把被子蒙在头上的看见了。
“啊,你,你们又来了,为什么不发发慈悲放过我们!求求二位饶了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可别过来啊,啊!千万千万可别过来呀!”阿长顿时心中一怔,大惊失色的吓道,随即低下头去,耸了耸肩。“饶了俺吧!俺给你们磕头。”言毕,扁头早已魂不附体,跪在炕上,弯下腰来,咚咚作响的磕着头,头也不敢抬,心里诧异震惊起来,寻思,刚刚做鬼脸,果然把鬼招来了。“我们可没死,我们是人,十年里都在后山中!”张明远道。
“你们又开玩笑,我们大难不死,平安归来,你们居然不相信,过分了,是也不是?好,既然觉得我们是鬼,那就吓死你们好了。”费无极开玩笑之际,马上做个鬼脸。扁头、阿长等人吓得缩头缩脑,趴在炕上,大气不敢出。
张明远见状就责怪费无极如此恶作剧,实乃不应该,就忙道:“无极别瞎胡闹,看把师兄弟吓得,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如若过犹不及,岂不可恶之极。”“好了,胆小如鼠。这里有鬼,就是你们啊,胆小鬼。”费无极伸手轻轻拍着扁头和阿长的脑袋道。扁头紧紧地闭着眼睛,浑身发抖。阿长和几个小鬼头诧异开来,浑身打颤。张明远和费无极捂着嘴,笑出声来。
扁头抬起头来顿时神情恍惚,不觉颤微微之际看着张明远和费无极,问道:“真的吗?你们把手伸过来,让俺摸摸看。”张明远、费无极把手伸过去,扁头一摸,虽说凉飕飕的,可却也是人的手,便喜道:“唉,咦!嘿,还真的,这是肉做的,和俺的手一样,不过太瘦了。”拿起来,眼看就要张嘴咬一口。张明远和费无极瞠目结舌,赶忙抽回去。
阿长小心翼翼之际,颤颤巍巍道:“你们真不是鬼啊!”看向扁头,用手捂住扁头的嘴巴。“真不是,你们才是鬼,胆小鬼。”费无极又笑道。“二位师弟,我们向你们道歉,求你们原谅。”言毕,阿长、扁头已一轱辘爬下炕来,只听两声咚咚作响。“唉,干什么,你两个坏家伙,以后对我们好点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快起来。”说着张明远、费无极已扶他们起来。
众弟子之中有的吓得逃跑,顷刻又回来了。有的慢慢把被子掀开,哆哩哆嗦的偷偷瞄上一眼。一时间不知所措,尽皆神情恍惚。“师弟们回来了,大家过来听着,以后谁再欺负他们,俺扁头可不答应!你们看中不中?”扁头肥肥的脸蛋上笑出了个酒窝,马上招呼大伙近前便吩咐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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