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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受伤了?“玉凝蹲在伊唇面前,眼泪已经蓄满眼眶。
伊唇一声不吭,眉头紧皱。淡淡的看了玉凝一眼,头偏向一边,不说话。伊唇面前的凳子上坐着一个打扮的像火鸡一样的女孩子,爆炸头,烟熏妆,黑嘴唇,看不清原本的样子,她嘴角有淤青,手里一把小刀还沾着血,一脸不爽的看着伊唇,那架势大有随时扑上去将伊唇碎尸万段的样子。
“小姑娘,你送她赶紧去包扎吧,伤口挺深的。“台球室老板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国字脸,留有络腮胡,一脸凶相,可是语气却颇为慈祥,让人安心。
伊唇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坐的人,刚起身,那个女孩子就嚯的站了起来挡在玉凝和伊唇面前。
“阿细,给我安分点。我的地盘轮不到你『乱』来!“台球室老板呵斥一声,阿细就不甘心的退后一步,让开了。
“福叔,她可不是职高的人!“阿细不满的开口,眼神犀利。
伊唇走出两步又退回来,站在阿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阿细,从我来这开始,你已经不止一次找我麻烦,我知道你人多,但是你要知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职高的人怕你,你怕福叔,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这一刀,我会加倍还给你。想动我,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们谁先落水。“说完便挺直背脊潇洒离开,玉凝跟着走了。阿细还想说些什么,被身边的男生拉了拉手臂,这才作罢。
护士给伊唇消毒包扎,伊唇浑身颤抖可愣是没有坑一声。玉凝在旁边不停的叫护士轻一点,护士不满的开口“这伤口得处理,怕疼就不要受伤啊!“
从医院出来,伊唇手臂上缠了厚厚的绷带,还能看见血浸湿了绷带。玉凝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可是伊唇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是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和伊唇相处了。
伊唇睡觉总喜欢贴着墙,和玉凝中间保持20厘米的缝隙,确保两人都不会碰到对方。玉凝手刚碰到伊唇的手臂,伊唇就猛的坐起身来,一脸阴鸷的看着她,玉凝能感受到伊唇周身散发的恐惧的气息带着一点恐怖阴冷。这是她第一次见伊唇的表情有如此大的波澜。
“我……我只是看你压着受伤的手了“玉凝有些害怕的开口。
气氛柔和下来,伊唇看了看手,感觉到确实有点痛,才从新躺下来低声说了句“睡吧。“然后侧身躺着,面朝墙壁。
玉凝其实很好奇伊唇这个人,也好奇她发生过的事情,总感觉伊唇这个人被一层薄雾笼罩着,让人看不清,也亲近不了。就感觉像是小时候在邻居家的黑白老旧电视机看了西游记第一集后,迫切的想知道后面剧情的发展,那种迫切的求知欲让她失眠了,可是她又不敢问,就像她看见一个串并联混连的电路图,想求出通过其中某一个电阻的电流,却苦于找不到突破口的烦躁和无奈。
周一上课的时候,伊唇受伤的手臂引起了很多人注意,可是伊唇素来话不多,也不好相处,在班里也几乎不和别人主动说话,就算别人主动找她,她也是只有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回答。就连老师上课提问,她也是挑最简洁的话说。同学都在小声议论伊唇怎么受伤的。
伊唇的同桌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盯着她伤口看了一分钟,又趴在桌子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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