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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4页）

他越是靠近，身体颤抖得就越是厉害，刺骨的恐惧一下一下勾画着他的神经。

直到他看见了陈辞川，倒在血泊里的陈辞川，人首分离的陈辞川，那双未曾合上的双眼，还带着未消散的笑意。

文森特知道他的那把刀，有多么的钝，陈辞川就是用那把破旧的匕首，结束了生命。

可是陈辞川死了？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想，都像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这种感觉奇怪到，一直那么生机勃勃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死掉呢，是不是又是他的一个即兴表演？

但陈辞川的尸体就在这里，让他不得不相信刚刚还在和他闲扯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杀了。

一瞬间，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站着，都要凭借着还残留着死者余温的石墙。

文森特沉默地看着陈辞川，紧紧地抿着唇，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重复回放着陈辞川的话。

他真天真，陈辞川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用的话，所以怎么会是闲扯呢？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他们说抽烟能让人放松点。

——我没能救得了他，也没能救得了小公主，我不是神，文森特。

——枪杀不死我，但是刀能。

——如果出事了，记得把影像传给上面的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