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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了。”白羽溪端着茶水走过来,坐在刚铺好的沙发上,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陈辞川,“这次多亏了你们二位。”
陈辞川摇摇头,“小事情。”
“对我们来说可不是。”白羽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所有的战争受苦受难的从来都是手无寸铁的人民,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的境况,会比现在还要难过,或许会死在战火里也说不定。”
“瞎说什么!”陈辞川立马反驳道。
“你和我都清楚,这不是危言耸听。”白羽溪无所谓地笑笑,“好了,早点去休息吧,等谢先生回来了,好好和他说,所有矛盾都是要沟通的,自己纠结,永远都是死胡同。”
千万别像她一样,再也没机会对她死去的爱人说一句话了。
陈辞川抿了抿唇,被白羽溪说得有些动摇。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强硬地踹开,巨大的声音连楼上睡着的小易都吵醒了。
当易涛揉着眼睛,睡眼朦胧地下楼时,看见的是谢时晏双目近乎赤红地站在门口,手指伸出的黑色指甲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骇人。
而陈辞川手持着菜刀,挡在白羽溪的身前,争斗仿佛一触即发。
易涛的到来,打破了平衡。
当陈辞川和白羽溪失声喊出“小易”的那一瞬间,谢时晏已经已非人的速度冲到了易涛的面前,紧紧地扼住了易涛的脖颈,指甲划破了易涛脆弱的皮肤。
鲜血的味道肆无忌惮地弥漫在布满了灰尘的空气中。
白羽溪脖颈间的十字架项链发出最后的呜咽,终于断裂,掷地有声。
易涛死死地把着谢时晏的手,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
獠牙眼看着就要落在易涛单薄的肩膀上,谢时晏猛地一个踉跄,呜咽一声,吃痛地松开了易涛。
白羽溪纵然害怕,可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几乎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摔在楼梯上的易涛面前,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惊恐地看着谢时晏。
谢时晏僵硬地拔出被陈辞川捅进了后腰的菜刀,带着诡异的笑容,随手扔到了一边,他定定地看着站在他身前一动不动的陈辞川,可是嗅觉却早就被易涛流出的血所吸引,就在他凭借野兽的本性要冲出去的那一刻,却急转直下,硬生生和白羽溪擦身而过,撞在泛黄的墙壁上,留下了蛛网一般的裂痕。
他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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