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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温泽念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造梦师,孟宁看过她在员工餐厅跟其他管理层说话,一米九的大个子外籍经理在她面前点着头唯唯诺诺。她现在站在月光下,连脚腕上一枚小小的伤口都能信手拈来为自己的美丽加码。
她能登上彻夜狂欢的游艇。也能轻易调用直升机。自重逢以后她从来都是掌握主动的那一方。
可此时她睫羽轻翕的频率有一点点微妙,神色有一点点复杂的看着孟宁。
过分盛大的月光吃掉了她脸上的妆,让她看上去更接近孟宁想象中她好好长大的样子。
于是孟宁做了重逢以来最逾矩的一件事。
她跨上前一步,展开双臂拥住了温泽念,右手往上抬,托住温泽念的后脑,嘴里轻声说:“没事了。”
如果她也和温泽念一样有造梦的魔法,她会让这句话更轻盈一些,也更郑重一些。
可这是她现在能做到的最好了。温泽念推开了她。
动作轻,但利落。看向她的眼神没笑意,但也没生气,还是带着某种很难揣度的复杂。
她好像轻轻喘了口气,问孟宁:“你要进来么?”
孟宁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来说这个的,我该走了。”
“等一下。”温泽念说:“我把今晚的科幻故事拿给你。”
这是她们的约定。
孟宁来找温泽念一次,温泽念便拿给她一页科幻故事。
可孟宁仍是很温柔的扬着唇:“今晚不要。”
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