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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桐桐无比的确定,武后这个时候生出了做女帝的心思了。她的儿子无一合适,若要册立女儿,别说其他人,就只李治也不能答应。
她现在就是在蛰伏,在伺机而动。
用晚膳的时候,李治叹了一口气,跟桐桐说,“昨儿恍恍惚惚的,竟是梦见你皇祖母了。”
林雨桐停下筷子,想听听李治到底要干嘛。
李治就说,“儿啊,带着驸马和孩子去慈恩寺,给你皇祖母祈福一段时日,可好?”
叫自己去给长孙皇后祈福?这是要给自己找个事把自己绊住,是怕自己掺和李贤的事吧!李治要看李贤的决断,怕自己影响李贤。
林雨桐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说不出什么滋味。
回府了,所有的人都感觉的到公主的不高兴。可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的!这样的事,不身处核心,压根就不会知道大变就在眼前。大家一样过日子,坊间的百姓一样在争东论西,对谁都没有多大的影响的。
泽生坐在廊庑上等着,等着阿娘回来。一瞧见阿娘,她就撒丫子奔了过来,“阿娘!阿娘!你去哪了……阿娘!”
林雨桐接住孩子,轻轻的拍他的屁股,“有没有乖?”
嗯嗯嗯!乖了,阿耶还带儿收柿子了。
“是吗?”她抱着孩子往屋里去,问他,“收了多少呀?有软的吗?”
有啊!“阿娘给儿做柿子饼,要多放霜糖。”
“柿子饼?!”晚上吃这个不好消化!她转移话题:“今日还作甚了?”
“阿耶带着儿念书了。”
是吗?念的什么书呀。
“念了《管子》。”
“管子上的哪一句呀?”桐桐一边跟孩子说着话,一边给孩子把外面的厚衣裳都脱了,顺势盘腿坐在地上,把孩子搂在怀里跟他说话。
泽生躺在阿娘的腿上,头和脚都使劲的往下垂,他大概觉得这么好玩,就那么跟一张弓似得这么躺着,然后跟阿娘说话,“管子说,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