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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你以前喜欢去哪里写生?”祁瑾秋发现,纪沄眠在艺术创作上,总是能给她带来非常多的惊喜。在这之前,她画过天空、云端、圣堂等等无数事物,却极少会画海洋。
可经由合作,她发现,一切事物都有存在的法则,也有存在的魅力。这是纪沄眠带给她的最鲜明感受。
“嗯?”纪沄眠收回目光,“没有特别喜欢的地方,一般都随处逛逛,哪儿风景好就选好。”
“那样好棒!”在关乎于纪沄眠的事上,祁瑾秋的夸奖向来都是毫不吝啬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今日份的巧克力糖,并将其放在纪沄眠身前的桌面,“这样就不会因为常常呆在一个写生地点,而拘束自己的想法和灵感。眠眠,真厉害。”
纪沄眠被她夸得脸颊冒热,她从小到大鲜少得到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夸奖,融入人类社会后,人类对她的相貌夸赞远远多于她的绘画。只有祁瑾秋,从合作以来便一直鼓励夸赞她,而且总能从很多她觉得很普通的点,大肆夸赞。
她很喜欢。
也害羞到撇开视线去数地毯边沿的小毛球。
一个、两个、三个...等她数到第十个,她热意滚烫的脸颊才稍稍缓和些,她也才有了勇气抬眸与祁瑾秋对视:“你、你也很棒。我最开始看到你的作品,就很喜欢,尤其是那副《黎明》,我当时很想拍下来,但是..”纪沄眠攥住衣角,很认真地解释,“但是拍卖价格越喊越高,最后超过了我的预算。当时我前不久才给帮扶边远山区贫困家庭的基金会汇了笔钱,我身上没有买下那副画的钱。”
她害羞的时候像一株含羞草,一言两语就能惹得她枝叶都在羞颤,可她认真说话、认真解释的时候,又特别像误入丛林的小鹿,眼神干净澄澈,就连落在她身上的光都格外明亮美好。
吃巧克力糖的人变成了祁瑾秋,柔软的心尖仿佛有一小块因为纪沄眠而塌陷下去,继而朝周遭释放出甜如蜂蜜的馨香,以至于她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格外舒畅。
“不用买。????x??”祁瑾秋觉得自己可以在这种时候适当暗示心意,“你想要多少幅,我都给你画,只要你开口。”
“那、那我以后,也是。”纪沄眠暗自使用着自己背了无数遍的推拉技巧,眼神流光百转,“我们、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好。”
见状,那股淡淡的馨甜仿佛从身体内里洇出,漾于两人间涌动的暗潮中。祁瑾秋的目光在她眼下的泪痣停留半瞬,接着便熟练地收拢画纸:“去外面吃吧?一整天都呆在画室也不好。”
“嗯。”
“上次那家花园餐厅可以吗?”祁瑾秋问。
虽然她想带纪沄眠去市中心尝其它菜式,但以她对目前进度的关心程度,她未必会想去。就算真的去了,也不过是因为她提议了,她不好意思拒绝才欣然前往。这么想着,祁瑾秋干脆利落地选择了附近味道最好的花园餐厅。
纪沄眠没有异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