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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瑢安慰他,搂着他的肩膀继续看月亮。中秋之夜,没有哪一日的月亮比这个还要圆了。
“明年中秋,我们还能一起看月亮吧?”他问。
赵敛点头:“三十年后的中秋,八十年后的中秋,我们还是能一起看。”
谢承瑢说:“等一百年后,我们俩都死了,还能一起躺在棺材里头看。就在同一个棺材里面。”
他的手心已经热得微微冒汗了,可赵敛依然没有放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月亮,反正等云把月亮遮住了,他们就回家去了。
衣摆擦过最末端的竹叶,手指揉过无数遍金色的指环。赵敛踩着谢承瑢斑驳的影子,拉着他滚烫的手。
“我在宫里面等你。”谢承瑢说,“你从外面来,我们再见。”
赵敛同意了,却还是说:“那你穿着我的甲衣去,不要受伤。”
“我做小兵,怎么穿着你的甲衣?你不要担心我,我把崔伯钧擒了来见你啊。”
赵敛笑了,倚着谢承瑢继续走:“我要你来见我,其他人我都不想见。”
谢承瑢眯起眼笑:“二哥,你真是小孩。”
赵敛不听,更贴着他:“离了你,我就要死掉了。”
“明天一早我就跟着小六去北武门,就不跟你一阵起床了。”谢承瑢用手捏着赵敛的脸,“你乖乖的,回来我给你赏啊。”
“什么赏?”
“什么赏都可以。”
赵敛想了又想,说:“我要你好好地回来,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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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瑢一早就被纪鸿舟安排进了殿前司御龙左直,就守在北武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