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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纯以为是食物中毒,差点要叫医生,涂佐柘及时拉住他,他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弱弱地问道:“柘哥,我煲的汤,有这么难喝么?”
涂佐柘歇了一会儿才说道:“下次你别给我煮了。”
吃了也是浪费。
想了想,柔柔还是要喝点汤水补一补,可是自己也没时间回家煮,于是又添上一句:“柔柔的汤我也会付钱给你的。”
傍晚白星纯接上黄兴泽过来医院,黄兴泽向柔柔复述当天幼儿园老师所教的东西,柔柔右手无法写字,黄兴泽握着她的左手在作业本上写字,涂佐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说道:“柔柔现在右手受伤了,可以不写作业的。”
“不行,我要写!”
“不行,会落下功课的!”
涂佐柘瞧着两人异口同声,实在没搞懂幼儿园有什么功课可言,不就日常玩泥巴,强行将两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道:“功课要独立完成。”
黄兴泽坐在旁边写自己的作业,时不时地回过头望两眼柔柔,白星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涂佐柘恨不得挡在两人中间,大喊一句,别看了别看了!
但他只能假惺惺地谢过白星纯炖的汤,送他们到门口,并且欢迎明天再来。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还是得算得清清楚楚才行。
护士拿着一大叠缴费单,递到他手里,说道:“涂先生,预交的住院费用快扣完了,麻烦提前再存一些进去。”
涂佐柘应了声,扶着硬邦邦的腰下到一楼缴费,夜里缴费窗口少,挂急诊的人多,他排到队伍的最后面,往前走动一人,便挪动着小碎步往前,模样姿势都显得异常滑稽。
每天坐在电脑跟前码字,还得抱着柔柔做各种各样的检查,没了廉价膏药的支撑,尾椎骨突突地疼,坐跟站都显得特别难受。
像一根齐腰宽度的大铁针顶着骨头,左脚动时左边疼,右脚动时右边疼,站着的时候两边都疼,挪动的每一步都疼得冒起接连不断的冷汗,连后面排队的人都嘀嘀咕咕地嫌他走得慢。
他才不管呢,疼都疼得要死了,谁还要顾忌别人的想法。
等他交了费用挪到病房前,身后却蹿出来两个人,向他招手喊道:“涂佐柘!”
“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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