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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蔼—!”来到下腹处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量,狠狠的开始来回摩蹭,南啸桓额头上青筋爆出,只觉一阵巨大的疼痛从下腹处直刺内脏。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巫烨听得南啸桓这声痛呼,心下一疼,望着顾成双,沉声道:“有什么法子能不这么疼的?”
心疼了?当初给人纹的时候干什么去了?顾成双抬眼看了巫烨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轻轻摇了摇头:“这个药水就是如此,属下尽量快点。”
说罢拿起巾帕,只见丝丝血珠正从纹着花纹的地方慢慢渗出,不一会就汇成一股,顺着南啸桓腰侧的滑落到被褥上。他将巾帕扔到另一个盛着清水的铜盆搅洗了一会,待弄完了,又换了块新的,来到之前那个盆里,浸上药水,拧出,再次开始擦洗纹身。
短短的小半个时辰,对南啸桓来说,却如同漫长的一场酷刑。凌乱的黑发粘在额上,汗水和血丝混在一块,很快就布满了他赤裸的上身,染红了身下的白色床褥,诡异的药味随之弥漫开来,充斥三人的鼻尖。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一双长眸中在疼痛的刺激下却是无比清明。
巫烨温柔的拿着干净的锦布细细擦去他身上每一处血污,半弯着腰,不时的在南啸桓额上、脸颊上落下安抚的轻吻,根本将房内另一人视若无物。
落在脸上的吻十分轻柔,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身体上的疼痛似乎也得到了几分缓解,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的望着视野中的青年,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刻到自己心中。
顾成双从外间走来,低咳了一声,走到巫烨身前,展开手中的白纸:“主上看看这幅图,是否满意?”
白纸上是一只展翅飞扬的雄鹰。展开的巨大翅膀上,每一根羽毛都描绘的极其细致;冷酷的鹰眼中闪着冷酷的光芒,无比犀利;鹰喙尖锐如弯钩,腾空的鹰爪苍劲,几乎可以让人想象,若是那锋利的钩尖,定是血流如注。它的背后是缭绕的云雾,脚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下一刻,这翱翔的雄鹰,就要从烈焰中冲出直飞九天。
巫烨盯着这幅图看了许久,都没说话。
顾成双挠挠头,略微不安道:“主上可是觉得这图案太繁琐了?……没办法,南大哥身上那副面积很大,不好覆盖,只能这样……”
“不,很好。”巫烨默然良久,终于点头道。
“主上喜欢就好。”顾成双眉开眼笑,虽然对巫烨那样说,实则这副图可绝对算得上他的得意之作。
稍微清理了原先纹身的一些地方后,接下来,改绘才正式开始。
巫烨替南啸桓身上抹上一层药油,待其稍干后,顾成双拿出画笔和颜料,坐到床沿,开始在南啸桓前胸和后背上白描。
纸上的图画费了他许多时间,但在人身上白描时,顾成双速度却快了几倍,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基本的线条便完成了。
扔下画笔,他又从怀里瓷瓶中摸出一个药丸,揉碎了倒入到空碗里满上热水,待药丸融化的差不多了,递到巫烨面前:“接下来割线会很疼,喝下它能让南大哥意识模糊,痛感迟钝些。”
巫烨看了他一眼,扶起南啸桓,一勺勺仔细的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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