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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扔着各式各样的笔,还有没开封的橡皮擦,只撕开塑封的橡皮擦,用了一个角的橡皮擦,用了一半的橡皮擦,以及米粒大小的橡皮满地都是写满计算公式的草稿纸,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陆延脚边,还有只袜子,米色船袜,脚后跟处印着一个奥特曼。
宋雪景同样很沉默。
他望着袋子里的止血药、消肿药、止痛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血……沾到坐垫上了……
他快把唇肉都咬破了,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坐垫多少钱?我赔。”
陆延没回他,脱鞋避开草稿纸,环视一圈,径直走进厨房。
宋雪景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陆延进了厨房,他赶紧拎着药膏跟过去。
到厨房门口,宋雪景悄悄往里看,见陆延打开冰箱,他满眼都是疑惑。
陆延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陆延关上冰箱,转身朝着宋雪景过来。
宋雪景赶快后退,手指攥得塑料袋咔咔作响,宋雪景低下头,神经高度紧绷。
陆延的脚,很快出现在他视野。
陆延停在宋雪景面前,也不出声,淡淡的薄荷气味,一点一点撞击着宋雪景的脑膜。
一定要趁早解决,不能让狗血发酵!
宋雪景闭上眼,深深呼吸两秒,他终于抬头,直视着陆延的眼睛:“是我进错了房间,除结婚以外的任何赔偿,我都愿意承担。”
陆延看着宋雪景,浅色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宋雪景强撑着没避开,嘴唇微微动着:“电梯碰到的那名男人,我记得他长相,你不再找我,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陆延开口了,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忌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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