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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将就盖在自己脚上的手帕擦了擦脚掌,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袜子。
“小黄鸭?”祁晏看着袜子上印着的奶黄鸭子,抽了抽嘴角,设计这款袜子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灰色袜子上绣着小黄鸭,这什么奇葩审美?
陶艺茹见祁晏表情有些奇怪,偏头往他手里的袜子看去,然后便看到了祁晏略显得奇怪的前脚掌。大脚趾几乎与食指一样大,第四根脚趾很小,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而且还没有第五根脚趾。
她手一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香槟翻倒了过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祁晏见陶艺茹反应这么大,以为她被自己的脚吓住了,飞快的把袜子往脚上一套,再抬头看陶艺茹,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表情显得极其怪异,不像是恐惧,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稀有品种,而且是期待已久的那种。
祁晏把脚往岑柏鹤西装外套下一场,这位陶女士看起来很正经,浑身上下也满是功德,她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小癖好?
岑柏鹤不喜欢别人这么看钱钱,所以当他看到陶艺茹反应这么大以后,便不满地皱了皱眉,他把祁晏的脚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低头帮他穿好新买来的鞋子,刚穿一半,他手里的鞋子就被一双细白的手抢走了。
刚穿上的袜子被人突然脱下来,这种经历并不太美妙,就算祁晏脾气再好,也垮了脸。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个抢走他袜子的女人,就一手拿袜子,一手拽着他的脚,耸着肩哭了出来。
祁晏很少遇到有人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上一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他帮着岑家保姆摆阵找寻失踪已久的儿子时,对方一声声呼喊着孩子的姓名,每一声都是无限的爱与担忧。
祁晏现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陶艺茹的哭声,仿佛每一声里面都带着血,他便是满脑子的莫名其妙,也无法对她说出一句责备的话。
本来已经冲过来准备拉开陶艺茹的黄河也呆住了,他不时地看祁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把人拉开好,还是不要动她好。
旁边站着的邓琳琳更是一脸懵逼,这情真像小说里的某些情节,比如说丢了孩子的母亲,时隔多年以后,终于凭借孩子身上的胎记找到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已经不认识她,她不曾参与过他的人生,而他也不知道有个母亲一直在挂念着他。
越是这么想,邓琳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家男神人这么好,一看就是男主角的命,有个失散多年的大富豪母亲,一点都不绷人设呢。
“陶姐,”祁晏伸出手,隔着披肩小心地拍了几下她的肩,“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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