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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村的一伙年轻汉子见别村来的人动了手,瞪着眼睛就要打起来。
纪秋月看他们怒视沈尧青,在对方地盘上,要真打起来只会沈家来的人吃亏,于是冷笑一声快速道:“果然你们安家村的霸道,双儿只用收彩礼银钱不用嫁人,连我们来理论也要挨打,我看你安家村的名声传出去,要叫多少人戳脊梁骨,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没个王法公道!”
包志儒到底是里长,这事儿是陆家理亏,做下这种荒唐事,要真传出去了,确实有损他们安家村的名声,再说了,今日清溪村的人挨了打,要是回去了再纠集一帮人过来,事情闹大了被县里的府衙知道,虽说他有几分薄面,可免不了被一些人在背后耻笑。
他压了压手,示意安家村的人镇定,说道:“好了好了,这事情出来了,打来打去像什么话,有事就说事,不必如此动气。”
“三叔公,人我们不要了,但是钱不能白给他们。”卫兰香抹了抹眼泪,忍下恨意说道。
既然是陆家先悔婚,沈家提出要退彩礼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样一来,事情也就了结了,包志儒看向杜荷花。
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见杜荷花一个嚎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天杀的,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种事,人早上给你们抬去了,到这会儿你们才送回来,你们沈家自个说自个是好人,可背地里怕是早把人给霸占了去,现在倒好,人叫你沈家的给占了,这会子倒来问我要钱,我可怎么活啊。”
杜荷花边哭边嚷,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满口就这么胡乱喊起来。
“杜荷花!你放屁!”卫兰香一听她不顾陆谷的清白都要诬陷自己儿子,哪里肯忍,当时就捡了杜荷花方才扔在地上的棍子,她气狠了,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抄起棍子就打了过去。
“打人还了得!”
陆大祥的弟弟陆大和带着两个儿子原本在外面观望,毕竟是他们陆家不占理,可这会儿一见打了起来,村里人都看着,他总不能缩头,就撺掇了几个关系好的中年汉子,一齐打了进去。
杜荷花平时就嗓门大,这会儿挨了打跟杀猪一样惨嚎起来,让原本躲在附近的窝囊废陆大祥都忍不住跳出来,装着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模样,拿着锄头怒气冲冲跑进院门,跟清溪村的人混战在一起。
眨眼形势就变了,包志儒气得胡子都能翘起来,他带来的几个年轻汉子倒是都听了他的话在拉架,不然这锄头棍子混在一起,打红了眼非得出人命不可。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汉子们扭打在一起,陆大和的媳妇跟儿媳妇也都匆忙进来了,不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杜荷花被卫兰香纪秋月还有两个村妇打骂。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陆谷低着头避开人群出去了。
就算有人知道杜荷花刚才是口不择言乱说话,可连他自己的娘都那样说了,后娘又如何,杜荷花养了他这些年,无论在家里怎么打怎么骂,到了外边都是好的,装得像是个好后娘一样。
一个双儿嫁了人当天又被退回来,原本就没脸面了,这会儿还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他没了清白。
没多久,有人从村头跑进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陆谷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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