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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陛下身边什么小人进了谗言。”
“那些年,陛下对岚主子越发疏远猜忌。”
“……”
“陛下,拂陵自知卑贱、人轻言微。”
“但拂陵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岚王忠于大夏、忠于陛下,鞠躬尽瘁、矢志不渝。”
“……”
“……”
“至于陛下所疑《起居注》之事……”
“陛下是不记得了,咱们主子,”他叹道,“过去是个多么傲气之人。”
“却在天子面前,一次次尊严扫地、折断脊梁、一退再退。陛下送去边关的书信常言辞刻薄,岚王每次看了……都要难过许久。”
“后来,陛下受伤失忆。”
“岚王虽难以接受、心如死灰,可始终还是想与陛下重新来过。”
“只是这重头来过……以前那些不堪,他必不愿再让陛下知晓。”
“主子就是那般性子,实非有意欺瞒。”
“……”
宴语凉说不出话来。
终于一直以来很多无法严丝合缝疏理清楚的事情,都在此刻合理了。
岚王囚禁天子,爱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