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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红丝绒窗帘被金钩挂起,下边有一排团簇盛放的鲜花,放在窗下边几上,边几之前,有一个茶歇用的小圆桌。小圆桌的左下角,有一盘下了一半的西洋棋,右上角,则是一架放在台上的白色烤漆钢琴。
纪询的目光在室内扫过一圈,额外停留再西洋棋上,多看了两眼。
西洋棋的桌子四四方方,黑棋与白棋两边,各有一把椅子。
白棋的椅子被拉开了,黑棋的却没有。
一把椅子被整理了,另一把却没有?
也或许,看上去需要两个人做的游戏,只是一个人在自娱自乐。
喻慈生让两人在圆桌旁坐下,自己则去边几处,先打开音箱,再端来几杯香槟酒。
“险死还生,喝点酒放松一下吧。照顾伤患,都是低度的。”
“不用。”
“可以。”
霍染因和纪询同时说话。
而后纪询冲霍染因笑笑:“喝点酒,提提神,也不错,我们还要聊很长一段时间。”
霍染因没有再拒绝。
纪询的话让他放松了一些,他紧绷的身躯渐渐缓和下来,陷入了椅背。
他沉默着,沉默如同一柄伫立在这里的冷枪。
香槟放在了每个人面前。
花朵馥郁的香氛里,纪询抿了一口酒,感觉酒液在舌尖上荡出微涩的回味。
“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纪询说,“说到了哪里?”
孟负山。
说到了孟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