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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马车是管家叫的,但这事不可能他亲自去,应该也是吩咐了其余仆人。
贝尔特男爵立刻点头,但表情又有些为难:“我这就叫卡特琳娜来见您,但是那个仆人……我把他打了一顿,当然他还活着,就只是……某些骨头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不过现在也应该好了。我也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他一直被养在马厩里。所以,请您稍等一会,我让仆人处理一下他,这就来见您。”
“……好的。”现在奥尔是有些羞耻感的,这位男爵的行为是故意伤人,他是罪犯,可奥尔没有办法对他做任何事,因为男爵在这是无罪的。
法律取消了对本国人奴役的合法性,却又保护贵族合法的财产拥有权,假如仆人也认同自己就是贵族的财产,那贵族有权力对他们使用一切的手段——不赞同不行,他们会失去工作。在一些乡下地方,甚至依然有贵族会使用初夜权,并将还不起债的农民吊死。
奥尔离开了男爵的小客厅,前往了另外一个房间(也是个客厅,但布置更简单),走过去的短短路上奥尔也在疑问自己血缘上的便宜爹到底是谁?一个没有被认回去的私生子,也有这么大的面子。
而且这个爹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就是不告诉他,这种威慑力也是很强了。
卡特琳娜很快来了,奥尔得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案子上去了。
她穿着蓝色的长裙,系着白色蕾丝边长围裙,头上戴着白色的蕾丝头带,她的举止谨慎文雅,毫无疑问是一位高级女仆。
“我是来调查舒尔小姐凶案的,请您尽量配合我,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是的,先生。”
“舒尔小姐对您说过她个人的私事,或者她家里的私事吗?她有比较亲密的男性或女性朋友吗?”
“舒尔小姐并不会谈论任何她自己的或者家庭的私事……”
一问一答间,奥尔了解了在这位女仆眼睛里的舒尔小姐。她是一位十分有教养的谨慎且高雅的女性,关于自己的家庭,她最多也只会说“今天是XX的生日”来请假尽早回家。她不会对任何男性有不恰当的行为或眼神,包括贝尔特男爵,也包括偶尔前来拜访的贵族青年们。
有两位青年追求过她,但年轻的男性贵族当然不可能娶一位家庭教师,那种追求只是为了一场艳遇。其中有一位青年做得有些过分,还是贝尔特男爵帮了忙——沃蓓思子爵的长子。
舒尔小姐并没有未婚夫,也没有女性密友,她是一位不婚主义者,她的左手小指上还戴着表示守贞的黑铁戒指。
守贞戒指最初是光明教修女戴的,意为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与黑暗对抗的光明。不过随着其它教会兴起,有消息说,这东西从外边看是黑铁戒指,实际上戴着戒指的修女张开手,就会看到小指的另外一头上是一块小名牌,那上面写着男性神职人员的名字,意为修女是对方的所有物。
最早这东西也不是戒指,而是项圈,但是项圈太显眼了,才渐渐变成了戒指。
不过这些都是谣言,反正光明教说是谣言。
最近一些年,也开始有女性坚持守贞独自过活,当然一般都是富裕家庭的女儿。她们也用这种尾戒来表明身份。
更重要的是,证物里没有这枚戒指。不可能被偷盗,因为它是黑铁的,遗失了?还是……被凶手作为纪念品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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