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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点了点头,不由感动地看着白韵竹说:“姐,你都……不说我喜欢男生吗?”
说,挺中性的一个字,其实背后包含着指责、失望等等各种负面的含义。当初秦涵问白昙,等年纪到了被家里催婚如何打算,白昙第一反应便是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他一定会最先跟白韵竹出柜,而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安心,便不会那么焦虑。
“我早看出来了。”白韵竹用脚丫子踹了下白昙的屁股,“你小子就喜欢看帅哥,我私底下还跟你姐夫说过,你要是喜欢女生,我给他表演倒立洗头。”
“什么啊。”白昙不满地说,“那姐夫不会对我有偏见吗?”
“他还要给你介绍男朋友呢,我给他摁住了。”白韵竹说,“毕竟之前我还没那么确定。”
“没那么确定你也敢表演倒立洗头。”
白韵竹又踹了下白昙的屁股:“给我矜持点,别那么容易让那小子得手。”
走廊里突然响起了由远及近的拖鞋声,李婉嫌弃的声音比人先到:“你们俩还没看完啊?都什么时候了。”
白昙和白韵竹对看了一眼,默契地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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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灼回家的时候秦书华和崔雪两口子的飞机才刚落地,到家还得有一个小时。秦涵倒是很平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用笔电处理着邮件,但他明明有自己房间却待在客厅,明显是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审判。
崔灼去冰箱拿了罐啤酒,路过客厅时问:“你自己去透露的?”
秦涵隐瞒性向这么多年,连崔灼都没能抓到他的把柄,那王阿姨又怎么可能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事?多半是秦涵给相亲对象坦白了——为了堵死自己的后路,这样在面对爸妈的逼问时,他才没法再临阵脱逃。
尽管在崔灼看来这无异于脱了裤子放屁,但他多少能理解,谁让秦涵当年亲口说同性恋多么违背天理,现在若是出柜不仅是打自己的脸,还是打爸妈的脸,因此如果没有重大契机,他始终很难主动跟爸妈开这个口。
于是不惜绕了一大圈,让外人先把这事传到爸妈耳朵里,然后等爸妈来找自己。
秦涵应该也知道他这行为多么可笑,没有回答崔灼的问题,语气平平地问:“贺超为什么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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