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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子更尖了,明显又急又羞又恼:“你给他留什么,他又不吃你没看见吗!”一边想要去收盘子,一边使眼色狂甩她儿子。
祁衍皮笑肉不笑。
早她一步,抢过那半块蛋糕:“阿姨,我刚才不饿,但是现在想吃了。”
说完,当着面狼吞虎咽。
怎么香怎么吃,怎么膈应她怎么吃。
孟鑫澜脸都绿了,又不好发作,嘴里小声嘟囔着“浪费”和“快点睡觉”,拿过空碟子很不高兴地往外走。
“哦,对了,孟阿姨。”祁衍两腮鼓鼓,眯着眼叫住她。
“干什么!”
“没什么,就……男女有别。”他舔了舔嘴角,笑笑,“下次进房间,能不能麻烦您先敲个门?”
孟鑫澜本来就暗火,闻言立刻炸了。
“敲门?凭什么啊!还想让我敲门?这是我家,我进我儿子房间犯法吗!就问你犯法吗?”
祁衍家一共就几十平米那么点儿大。
她一叫,祁衍爸当然马上就赶过来了。
孟鑫澜叉着腰跟他告状:“你看你儿子说是什么话,让我敲门才进房间?怎么,你家是容不下我们娘俩啊?还跟我说男女有别!呵,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毛长齐了没有,知道什么男女有别?”
祁胜斌还没来及安慰她。
就看到自己儿子一个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被子上开始脱衣服。
那么冷的大冬天,脱了睡衣脱睡裤,瞬间全身一丝不挂。在寒夜中瑟瑟发抖。
祁胜斌瞪眼:“……”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