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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便在了,我当时以为是多心了便没跟公子说。”景何存放下还未吃完的包子,“我先前一直靠偷人东西管生活,自然得时时留意周边动静躲开主人家的眼线,公子可能明白?”
云尘知晓他言下之意便是他方才那话多半出不了错,于是不动声色地轻蹙起眉:“可吃饱了?上楼再说。”
“饱了。”景何存几口咽下剩余的包子,跟着他回了同一间里屋。
几名随从不知从那个馆子里吃得满嘴油光,正赶着缓缓亮起的月色回了客栈。街上的各处店门都已经落了锁,故此客栈不远处一道站在拐角的黑影就显得尤为突出。
“你是做什么的?”一名随从按剑上前,拿剑尾抵住黑影的脖颈,压低声音问道,“这么晚了为何还在街上游荡?”
黑影借着剑身反射的月光凝聚出一张稍显倦意的面容,楚樽行淡淡挡开面前的剑,将挂在腰间的铜牌取了下来。
随从虽是跟着萧谓浊做事,但宫里的牌子也自是认得的。见状他暗自松了口气,拍上楚樽行的肩小声道:“可是宫里派来找四殿下的?”
楚樽行没理会他,视线在客栈二楼亮着的黄光处停了停:“殿下身边跟着的是何人?”
“你说景侍卫啊。”随从反应过来,捶着手掌知无不言,“我不在宫里做事,但据说那是四殿下前几月选在身边的侍卫,很是喜爱的样子,去哪都要将其带上,跟殿下原先的那个侍卫也不相上下了。”
“听人说原先那个被四殿下安排出去不知要做何事,总之便是停了好长日子的职。”他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感慨,“这可是殿下身边的差事啊,这一走还能回得来吗?宫里什么样的能人见不着,殿下怎可能等他啊。”
楚樽行将目光收了回来:“这景侍卫身手如何?”
“能在殿下身边的哪能有差的?”随从只当他是不懂人情冷暖,调转语气问道,“殿下那屋内的灯还亮着,你若是想见殿下,不妨我帮你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
楚樽行紧了紧双拳,想到自己大不如前的功夫,怕是再过几月,离了楼仓那药连剑都未必能提得稳,终是摇头道:“我跟着便是了,不必让殿下知道,也不必将我的事告知殿——”
他话音戛然而止,一道银镖从客栈二楼的房间卷着风劲凌厉掷出,楚樽行看清是燕尾镖后短暂地愣了一瞬。不给他过多反应的时间,随即而来的便是自窗台跳落的身影,持着长剑招招逼人。
楚樽行知道他是何人,微微斜身躲来一击,反手抽出青吾迎了上去。使出的剑法虽有意克制了力度却毫无相让之意,下手冷厉的同时也确保不会伤了他。
景何存险险接下几招,虎口疼得有些发颤,仿佛四肢都麻了一刹。他眼底难掩震惊,不知面前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高的功夫,铆足了狠劲见招拆招,却还是在一不留神间被楚樽行用剑身利面搭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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