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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令面上维持着笑容,一边点头,一边认同纪守拙的手,他压根儿没将纪守拙的话听进耳朵里,他不明白,也不想理解,纪守拙跟他爸爸一样的守旧。
那些个所谓的情怀和回忆,在洪令心目中都一文不值,洪令在乎的只有钱,只有怎么弄到更多的钱,不然这利息越来越多,这坑他快要补不上了。
如果纪守拙这边实在说不通的话,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自己私下跟拆迁地签好合同,合同一签,一切木已成舟,就算是想反悔也反悔不了。
话不投机,等纪守拙讲完,洪令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拆迁的事情再说吧,阿愚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纪守拙叹了口气,“还在恢复,医生看过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出院应该快了。”
没一个消息是洪令爱听的,他总觉得莫愚碍手碍脚的,纪守拙性格木讷,自己多游说一番,说不定能说动纪守拙,纪守拙好糊弄的,但莫愚不一样,他看到我自己在营业大厅,他跟纪守拙的关系那么要好,纪守拙又信任他,总之是个隐患。
跟姐夫吃过饭后,纪守拙带上东西便出发去了医院,到医院时天都灰蒙蒙的,纪守拙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生怕打扰到了莫愚休息。
莫愚却没有休息,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听到开门声,莫愚这才缓缓回过头。
“拙哥,你来了。”
纪守拙放下东西,顺手打开了灯,“怎么不开灯啊?你吃了饭没有,我下楼去给你买点。”
莫愚摇摇头,“不饿,别忙了拙哥。”
从进门起,纪守拙便察觉莫愚没什么精神,开灯后看到莫愚脸色也不太好,他坐到床边,一把握住了莫愚的手,“阿愚,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整整一个下午, 除了做检查,莫愚都是一个人待在病房,他脑子里很乱,他很想记起之前的事情来,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回想,都是些零碎模糊的片段,越想刻意去回想,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跟要炸开了一样。
手上的温度给予了莫愚安全感,他朝纪守拙靠了过去,他很苦恼,“拙哥,我做梦好像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就快想起来了,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我脑袋好疼啊。”
纪守拙的手抚上了莫愚的脑袋,他格外注意,特别躲开了后脑勺上的伤,“别急,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别勉强自己。”
他也希望莫愚能想起来,对过去有个交代,对自己也有个交代,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浑浑噩噩的。
在自己最彷徨孤独的时候,一直都是纪守拙给了自己安全感,有纪守拙在身边,莫愚能彻底放下心里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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