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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尧似乎什么都是加大号的,车子也一样。
方斐被压在宽大的后排空间中像一尾缺氧濒死的鱼,急需一口新鲜的空气。
与上一个短暂的吻不同,这个吻漫长得像这座北方城市的秋季,当方斐觉得自己必将溺死在吻中时,张旭尧终于大发慈悲地结束了全由单方面做主的掠夺行径。
方斐尚在续命一般地喘息,轻飘飘的问话就直砸了过来:“你刚刚是去找秦毅了?”
即便还没喘匀气儿,方斐也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直觉告诉他张旭尧现在很危险,须得小心应对。
“他在绝食,他姐姐拉我去劝他吃饭。”方斐抿了一下殷红水润的嘴唇,又添了一句,“我不是自愿的。”
尾音结束的得十分仓促,方斐的候结上压上了男人的指腹。漂亮流畅的凸起被指茧一下下缓缓滑动,张旭尧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他在绝食,找你去劝?”
方斐深咽口水,小心翼翼攀上了男人结实的臂膀:“他对我爸不怀好意,打算用绝食逼他的家人就犯,他姐说他现在把我当儿子看待,我去劝肯定有用,就这样把我拉去了。”
坚硬的茧子滑到了锁骨,张旭尧垂头在那里落下一吻:“劝了?”
“没……没有,我巴不得他一直关在那个小黑屋中不去骚扰我爸。”
“为什么不喜欢秦三与你爸来往?”张旭尧埋在颈间的声音发闷,听起来阴恻恻的,“因为他是你的初恋?而你现在对初恋还念念不忘?”
话音一落,方斐骤然蹙眉,手指抚上男人脑后的发丝,轻声喃喃:“别咬。”
收起了牙齿的张旭尧抬起眼,目光依旧平静,却将方斐网得很深。
方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辨别张旭尧喜怒,且最知道怎么哄他高兴的人,偏头轻轻贴了贴张旭尧放在自己颈侧的手,又将人拉低,吻在鬓角的疤痕上:“我只在高中时暗恋过秦三不到半个月,你不提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讨厌他是因为他骚扰我爸。”
张旭尧果然被哄好了不少,他埋入方斐凌乱的衣怀,可有可无地问道:“讨厌他什么?”
滚烫的气息像火山底部缓缓而起的热流,方斐在沸腾与僵硬间找不到自洽的平衡。
“他……不靠谱,不值得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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