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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的阳光没有余温,太阳一落山,就直接切换为森凉的寒意,像变心的渣男,可以前一秒宝贝儿,后一秒滚开。
山里的凉意更甚,山路旋转盘绕,前后已无游客。
方斐在这凉秋中却热。
像险途中空了水壶的旅人,焦渴难耐,只想从倒控的壶嘴中再勾出一滴水来。
他这样渴望,便这样去做了,在下台阶时去吻张旭尧的唇,男人却避开了脸,踏稳了脚下的步子,才说:“不是不亲了吗?”
方斐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他被拢在张旭尧的大衣里,双手用力一环男人,不管不顾地又贴了上去:“亲,要亲的。”
山路不算崎岖,但张旭尧扶着几乎脱力的方斐,又被这样没头没脑一撞,也险些踏空了一步。
他按着方斐的后脑把人压进怀里,又一次后悔自己带方斐下山的决定。
怀里的人依旧不老实,张旭尧衬衫被笨拙地扯开,凉风还未入怀,就先一步印上了热吻。
“方斐。”张旭尧蓦地停下脚步,一把扶住栏杆,在空无一人的山路上搂紧怀中的人,“我就不应该心疼你,刚刚在山庄就应该……”
湿濡的热意一点点向上,又一次落在了张旭尧的唇角,截断了他的后话。
疲惫干渴的旅人近乎虔诚,手指覆上张旭尧的脸颊,期待甘泉似地贴唇过去。
张旭尧抬起放在栏杆上的手,将方斐再次推开,散入空山里的话依旧平稳,却隐隐有些沙哑:“不亲。”
方斐即便被心火烧得失智,也是听话的。他委屈极了,将脸埋进张旭尧的颈窝,用滚烫的脸颊和唇,烫热了那处皮肤。
山路不好走,何况还带着这样的方斐,偶尔也会遇到零星的游客,匆匆下山时也会边走边问一句:“这是喝多了?”
张旭尧大衣中一片狼藉,胸口被人轻轻重重地撕扯,却也将怀里的人捂得严实,忍着那些噬心的感受,得体地应答:“确实醉了。”
当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沉没,穿月山彻底空寂下来,山风过处,枝上的枯叶沙沙,又一个寻常的夜晚降临在这片幽山。
也有不寻常的,这片黯淡的幽静中偶尔会传出不同的低语。
“别闹了,方斐。”
“不能解扣子方斐。”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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