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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最顶楼的小书房,开的是一扇圆窗。
那窗不大,刚好可供一人通过。又许是防人掉下去,开得高高的。
圆窗是不太好做窗户门的,这一处也就没有做,反而在那圆顶处的正中心挂了个蛾眉月状的大灯笼,还坠着好看的蓝紫色流苏——虽然镀着银,比起灯笼更像个普通挂件,可秦月莹就是觉得它晚上能发光。
这是她的楼耶。
她在圆窗底下的小榻上爬上爬下,左看右看,对着空气问:“这窗户也不做个什么东西挡挡的,风吹雨打,可怎么办?”
她被收拾的舒舒服服了,她的驸马还没有。于是先是一阵水珠落进铜盆的滴答声,随后才是男人在隔壁的屋子里头隔空回话。
他远远的道:“想到了的,屋檐处理过,寻常小雨飘不进。”
“下大雨怎么办?”
“那没办法,只能让底下人多拾缀拾缀,总归整栋楼麻烦的就这一处地方。”
凤关河擦干净了身体进来,胸前的衣裳还大敞着。他手里捏着扣子,本想边走边穿,甫一迈进书房,看见有个小人儿踮着脚尖站在榻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圆窗外——他心头一惊,忙扔下手上的事,把她抱下来。
“你站在那上面做什么?仔细掉下去了!”
他语气有些急,像个操心自家孩子的老父亲。
“我看看嘛……那窗子刚好顶到腰,除非有人推我,否则也掉不下去。”秦月莹被他按坐回塌上,嘴里嘟囔,这时瞥见他敞开衣服下的蜜色胸肌,笑嘻嘻在上面摸了一把。
凤关河松了口气,躲开她的手,就坐在她身前扣衣服。
“你别踮着脚探出去,”他惊魂未定的叮嘱,“底下是湖水,但这个高度落进去,还是要疼的。”
“你好啰嗦,”秦月莹有些生气,因为他不让自己摸。大大的软枕被她抱在怀里翻了个身,“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烦我。”
她看向圆窗顶。
等他走了,她就把上面那个大月亮摘下来。
凤关河似乎无奈,最后找了条薄毯给她盖在身上。他一跃上了窗台,观察起桂月湖四周的守备。
青天白日的,总归没有夜里那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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