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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语气听起来,越发没有底气。
谢延哑然失笑,反问她:“只许你脱,不许我脱?”
顾绫默默闭上嘴,没有再说话,也不敢再看他,生怕一个把持不住,青天白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匆匆忙忙洗了身子,连忙爬上台阶,裹着一旁的巾帕裹住自己,逃难似地跑出去。
谢延在背后,极轻地笑了笑,摸着水面下叫人难以启齿的部位,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跑到门口的顾绫,耳根蓦地红了。
谢延足足洗了半个时辰。
待他出来时,顾绫已在侍女的侍奉下换了新衣裳,梳好发髻,素面朝天坐在桌案前,一口一口吃着饭。
余光扫到谢延露出的手臂,素白的脸庞突然间又红了。
时辰不早了,谢延没逗弄他,亦换好衣裳,衣冠楚楚坐在他对没钱,拿起对面的饭碗,优雅快速地吃完,放下碗筷,道:“走吧。”
早些走完礼节,早些回来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片刻都不能浪费。
谢延那张脸,几乎将这打算写的清清楚楚 ,就差写上大字做成牌子,挂在脖子里游街示众。
顾绫杏眼微微眯起,威胁地看他一眼,舌头在嘴里来回动着,最后一句话没说,起身将手放在他手心里,轻轻哼了一声。
期盼春宵的,不止谢延一个人。他如斯美丽诱人,顾绫早已春心萌动。
多年的教养,才能让她维持淑女的矜持,不主动求欢。
早些时候说好的,夫妇二人会在安泰殿面见帝后,喜婆就直接喊人去安泰殿,没有多做打听。
引着谢延与顾绫进殿时,众人俱是一静,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
——偌大的安泰殿内,只坐着顾皇后一人,凤袍华贵无双,却分外孤独。
谢延却似无所觉,直接忽略了皇帝,拉着顾绫的手,一同跪在跟前的蒲团上,三叩首后,“儿臣敬谢母后养育之恩,今日携妻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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