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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家丁并未能踟蹰多久,只听夏侯珞尖锐可怕的命令再次传入耳朵:“哼!本夫人今日特来秋苑梳妆就是为了想看看你们这些个贱婢心里想着的是什么,想逃?抓回来!本夫人要让这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敢觊觎本夫人禹郎的下场只有一个!”
“是!夫人!”家丁硬着头皮答应,往婢子逃离的方向追了去,尽管他们心中同情着那个可怜的婢子,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婢子跑得并不快,两名家丁很快便钳住了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再往前跑,只见婢子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血与泪脏了的惊恐小脸,眼里是无与伦比的惊恐,只见她用力挣扎着,挣扎着想要逃离家丁的钳制,仍旧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刮奴婢的脸和头皮!夫人您就饶了奴婢吧——!”
她不过是摔断了一根簪子而已啊!她没有嘲笑过夫人,更从没有觊觎过状元爷!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下人的命连一根簪子都不如吗!
然,就在两名家丁要将哭喊的婢子往亭子拖回去时,他们只觉自己的双手被针蛰了一下,疼痛发麻,使得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手,被钳制住的婢子跌到地上,紧接着手脚并用地继续逃命,尽管她知道在这座府邸里她根本无处可逃。
两名家丁低头,只见他们的双手手背上都扎着一根两寸长的银针,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觉自银针所在向整只手蔓延,并非是轻微的疼麻,而是那种如十数把钳子毫无次序地钳起皮肉的感觉,还未等他们将手背上的银针拔掉,只听一道带着嘲讽的轻淡女子笑声自月门的方向传来,“两个大男人抓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不觉羞耻么?”
与此同时,夏侯珞尖锐的声音从亭子的方向传来,“你们两个饭桶!连一个婢子都抓不住吗!?”
夏侯珞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道黑色的纤细人影自月门慢慢走进秋苑,却是让夏侯珞面上的狰狞扭曲冻结,而后随着那道黑色的人影慢慢走近一点点龟裂,在她面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与一丝丝惶恐。
翠羽眉,流光眸,纤细腰,修秀颈,墨发齐肩,不再参差,耳无坠饰,窄袖斜襟束腰及膝男衫,印暗花,银玉色腰带,袖口领口盘银色牡丹花纹,锦缎黑色长靴,嘴角勾着浅浅的笑,不是白琉璃还能是谁?
两名家丁见到白琉璃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只因他们知他们手背上的银针定是出自她之手,而那名拼命逃跑的婢子慌不择路,不偏不倚地正正好撞到白琉璃的身上,并未撞倒白琉璃,反倒将她自己弹跌在地,用震惊惶恐的眼神瑟瑟发抖地看着白琉璃,眼里的惶恐未减反增,只因她见过白琉璃,她知道眼前这个面含浅笑的美丽女子就是大恶女白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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