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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知常恍若未闻,扒开谢致虚衣襟。
“这几天城里来了不少外地人,遇仙店已经停止营业,恐怕是侯待昭的遇仙大会已开办在即,”武理说,“他搞武林大会应该就顾不上我们,趁此机会赶紧溜走是最好。喂,小五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谢致虚昏沉沉地听他唠叨,感到奉知常的头发丝儿拂过鼻尖,痒得打了个喷嚏。
武理:“???”
谢致虚缓慢睁开眼睛,嘴里发出一声累死了的叹息。
入眼光线亮得刺人,他又闭了闭眼。
“小五!”武理大叫,“你醒啦!”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饿不饿?师兄去后厨给你拿点吃的!”
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得劲,耳朵里嗡嗡作响。
奉知常冷静地坐在榻沿,垂眸和他对视,手里捻着一根银针,烛台与白酒气息浓稠。
谢致虚扯扯嘴角,想对奉知常笑一笑,可惜没什么力气,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师兄……”
他说出口的话全是气音。
“我头疼。”
奉知常扒开他乱成鸟窝的头发,开始取针。三寸长的银针简直是夺命利器,看得谢致虚直发虚。但一想到施针的是奉知常,心中又十分有安全感。二师兄虽看着面冷,却帮过他很多次,即使他自己跟到荒岛找死,奉知常也没有丢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