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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的视线落到一面素布、一枚骨戒上。
正是李桓岭的襁褓布与小指骨。
二人一路掩人耳目,为了收集李桓岭留在人间的四样法器,可惜名都之行无功而返。
江宜道:“当年世外天与李桓岭有过誓言,以他舍弃肉身为代价,诸天神要为他守护留在人间的法器。天弓也是信守承诺,不违誓约……”
狄飞白冷哼一声:“我看祂却是拎不清。连风伯与雷公都知道……”话音被江宜一指竖在唇边打断。狄飞白吞下后半句话,心中仍是不满,只因天弓打得他太狼狈。
江宜失笑:“天弓千年道行,你还差得远,何必同祂较劲。罢了,时机总会到来,不急于一时。你先把伤养好。”
狄飞白活动胳膊,将褪下的半边衣服穿好,冷静地看着江宜。
“可你还有时间吗?”
因见江宜蹙眉,又改口道:“我是说,万一被白玉京找到……”
江宜半启窗棂,夜风带走屋内的血气,长街上灯笼高照,饭庄酒肆仍在经营,但食客寥寥,情形惨淡。远处鳌山的剪影明暗参差,云梦泽落满星光,如天在水。
此处已是岳州地界。
江宜倚靠窗前俯瞰半城风景,在他这里,岳州城似乎还是那个巨大而迷离的梦境。梦里蛇瘿的巨口吞噬了一切,商恪选择保护那个被赋予天命的孩子,而不是他江宜。未来似乎早已在梦境中得到预言。
在那个颠倒错位的梦境中,天地最终落得个毁灭的下场。
“我的时间还有,”江宜轻叹,“留给人间的时间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