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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知栩发觉江稚弥似乎过分熟悉赛马场,心下有了猜测:“小弥你来过?”
“霍明衍带我来过。”江稚弥低了低下巴,把脸上的墨镜向下挪了一点,“这里的西餐好吃,晚点你肚子饿了可以试试。”
两人都对投注敬谢不敏,唯独小少爷想试试最近的手气,凭感觉下了彩头。
等小少爷买完他们便前往观赛露台,吴年安强势地带领着好朋友挤到最前排,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江稚弥。
“弥弥你站这里,这里看得更清楚。”吴年安扶着栏杆,贴心地安排好每个人的位置。
随着背后震天动地的呼喊声,远处健壮的马匹在跑道上飞驰起来。
毕竟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候知栩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被旁边中年男人尖锐的怒吼声吓了一跳。
秋季好像比夏天更适合观赛,尤其这两天气温适宜,从早到晚赛马场都是爆满的情景。
人多很容易出现意外,江稚弥还没站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人挤人的现象。
也不知道后排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他们背后的人老朝他们这里撞来撞去。
江稚弥跟候知栩还能忍受,一旁的小少爷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他猛地转头去推江稚弥身后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语气仿佛炮仗:“你有什么毛病啊,站都站不稳,不要总是往人家身上挤啊。”
吴年安这一推直接推出一个人潮,这几排观众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向后倒了倒。
江稚弥连忙阻止吴年安有些危险的举动,而这个面相不善的男人不甘示弱,随手拉住身旁看赛马的观众大喊江稚弥是小偷。
“这人是小偷!”男人面目狰狞地做着掏兜的动作,表情悲惨得不得了,“我刚买的红宝石不见了!”
这悲愤欲绝的叫喊声影响力可不小,周围一圈目击者齐刷刷地扭头,探寻的目光跟照射灯一样集中在这三个戴墨镜的男生脸上。
而三个当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在面前演戏,他们相互对视,不可置信居然还能遇上碰瓷如此荒谬的事件。
虽然吴年安是赛马场会员,但为了凑热闹,他们没有在贵宾室而是来到了公众看台。
——公众席鱼龙混杂,再加上押注能吸引许多穷途末路的赌徒,一不小心就落进了圈套。
吴年安一看就是光鲜亮丽的有钱人,说不定他们在进场之前就已经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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