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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老板愤怒地起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一个外行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指点点?”
眼看现场气氛越来越僵,周边散步的人群也闻声凑过来,里叁圈外叁圈。
小鱼欲哭无泪,“抱歉,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温砚眸光笔直地看向老板,滑着轮椅来到画板前,在乱糟糟的工具盒里随便挑了一支素描笔,拿了一张干净的画纸放在画板上,笔尖即将触碰到画纸时,他呼吸收紧,倏地停顿几秒。
老板见他迟疑,以为他是纸老虎,冷嘲热讽地说:“有没有真功夫画上见真章,说我的水平不如50,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周围看戏的人也被老板的话带偏,窃窃私语地嘲笑。
小鱼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较真,小步挪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温砚恍惚地眨了眨眼,侧头看她,语调平静又认真,“亲我。”
“啊?”
他缓缓重复,“亲我。”
她脸颊爆红,“你发什么疯。”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需要你。”
轻飘飘的两个字,入了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小鱼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不知不觉踏上他的贼船,盯着众人火辣辣地注视,迅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温砚心满意足地笑了,那个吻化作一柄利刃,帮助他突破深埋心底屏障,全身血液随即沸腾,囚困已久的野兽霸气出笼。
第一笔轻轻落在纸上,往后的时间他完全是沉浸状态,落笔精准而细腻,流畅的线条仿佛拥有生命力,在画纸上欢快热烈地起舞。
周围的人有意识地保持安静,表情也从最初的看戏逐渐转为震惊,最后惊愕地张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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