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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哲群递了瓶矿泉水,温书宜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明明身旁人很多,很喧闹,温书宜还是有些说不清的不适应,其实她不怎么擅长跟异性相处,平常在公司说工作还好。
这会私底下独处,不说话尴尬,说话强行找话题更尴尬。
两相比较,温书宜还是放弃了开口打破沉默,也希望凌哲群千万不要破坏此时微妙的和谐。
“热吗?”
温书宜听到身旁声音,就知道自己的愿望落空,轻声说:“不热。”
“求姻缘的人真多。”
“是啊。”
“你没想去看看吗?银杏树上的红绸带很漂亮。”
“是很漂亮,就是太多人了。”
一来一回的问答,温书宜发觉话题都被她聊死了,她好像一个干巴巴的人机啊。
手指微揪了揪,温书宜问:“听石桃说,你们是大学校友?”
在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最方便是从共同认识的人切进。
简单聊了几句,温书宜听到行人搭话,问能不能帮她跟家人合照,下意识很轻地缓了口气。
“行,是在这里拍吗?”
家中老太太姓杜,慈眉善目,信佛,诞辰在即,老人家不喜奢靡大办,岑家的小辈便在贺礼上费足心思,岑昀逍这回上山,就是来谈寺院修缮的事儿。
这栋知客寮身处千年银杏后,邵岑站在高台上,底下寺庙的人头攒动尽收眼底。
不时有风荡过来,岑昀逍懒倚栏杆,听到邵岑淡声问了句。
“哪祈福?”
岑昀逍意味不明地微眯眼眸。
这人向来不信神佛,也不鼓捣,破天荒问这遭,看他这出,无疑是看老树开花,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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