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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尾声,队里有事,朵朵提前一天返校,冯斌初四回的深圳,一听说冯玉如大晚上要去海滩,洗水果的春晓从厨房冲出来,紧张地说,脚没好透,万一摔了怎么办。
“不会摔啦,有他们两个陪我呢。”
袁宵和张弛已经在披外套,打算行动。
在春晓心里,袁宵是绝对的安全牌,天大的事,宵宵在,肯定稳妥,想了想,进厨房把苹果橙子切块,芦柑橘子装一袋,又去朵朵房间摸出几个暖宝宝,通通装进购物袋,送今晚突然反串叛逆小孩的前任婆婆出门。
一直送到楼下,送进车里,眼看车子开出小区。
街上张灯结彩,到处是欢度春节的横幅,过年好,年一过,旧的去新的来,新的一年,代表新的开始,一切从头来过。
车里忽明忽暗。
袁宵开得很稳,张弛陪冯玉如坐后座,今晚冯玉如兴致特别好,到处指给张弛看,哪里哪里,从前带宵宵来过,这里原先有个图书馆,宵宵小时候常到这里看书,大一点带朵朵来,夏天看完书,去隔壁吃碗四果汤。
冯玉如节俭,但最常问两个孙女的是:有没有钱花,钱够不够花,不能骗阿嬷。
等红灯期间,袁宵抬眼,感应般,张弛也抬起头,对视半秒钟,他握着阿嬷的手,微微笑,无声告诉她,放心。
晚上八点,沙滩上没什么人,不比夏天。
如果是夏天,这个点不过是夜的开端,沙滩上一溜商户,灯火蜿蜒,遮阳伞棚底下全是摆得般般齐的椅子,喝茶喝酒都有,中间立着简易舞台,有驻唱歌手站在上头唱些情绪到位,音调跑位的歌,音乐透过音响,震到掀天,让人听不清海浪声。
不像现在,哗哗的海浪,如此清晰。
海风吹拂,天上一轮月亮,明晃晃挂着,不是云遮月,是月亮扯住云,一缕两缕跟着扁白的月一起泛银光。
“阿嬷,冷不冷?”
“不冷,穿很厚。”
乌黑的海面到底有什么,冯玉如看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