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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衔章接过空杯却没放回桌上,他手大,杯子又小,拇指食指一圈就能拢住杯口,“没甚说的,我今儿好人做到底,省得那几个兔崽子以后找你麻烦,你在我屋里走一圈,自然没人敢来招惹你。”
他话说得自然,顾梅清却不能生生承受这份恩情,但他此时也只能说一句单薄的谢谢。
孟衔章察觉到他的意图,“打住啊,谢谢说一句就够,再说就絮叨了。我也不多留你,去吧。”
顾梅清听到逐客令自然不会多留,他退出包厢,关门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孟衔章翘着二郎腿,军裤纵上去一点,靴口包裹的那块布料被撑得平直,他靠在椅背上,目光盯着木窗,似乎是在听楼下的戏。
他唱得更好呢。
包厢的门完全关上,顾梅清驱散了心里那丝幼稚的计较,张岳柏看他出来赶忙迎上来,“清哥你可算出来了。”
张岳柏敬畏地朝紧闭的包厢看了眼,顾梅清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想起孟衔章今天帮他的忙,走出去几步叫来了伙计。
“孟少帅今天的开销直接从我工钱里面支吧。”
伙计道:“少帅的账都结清了。”
已经结过了啊。
对孟衔章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但顾梅清只能从微末的地方回馈他的帮助,这次没赶上,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找补了。
张岳柏扯扯他的袖子,“清哥,我们那屋的还没结呢,说好今天我请客。”
顾梅清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伙计道:“从我工钱里支。”
伙计应下离开了,顾梅清带着张岳柏往下走,说道:“这一次不少花费,你同学家里有钱,但你不能学他们大手大脚。”
“哎呀,我知道,又不是天天来,我知道我和他们没法比。”张岳柏早就听絮烦了顾梅清的老生常谈,紧接着又问:“清哥,你和孟少帅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我上哪认识人家孟少帅?不过是凑巧。”顾梅清没有细说,张岳柏在他这还是个顽劣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