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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方寸想冷笑,他爸恨不得冯宗礼是他亲儿子呢。
方寸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冯宗礼,心里升起一股微妙的嫉妒。
冯宗礼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了压别人一头的,方寸没他高,没他帅气,没他有钱,没他厉害,这才见了方父一面,就让方父恨不得认他当亲儿子了。
我不生气,方寸心里说,这么厉害的人活该被我骗。
冯宗礼看着忽然垂下眼睛不说话的方寸,在方寸快要控制不住心里对冯宗礼的恶意的时候,冯宗礼忽然换了话题,“你妈妈叫你厘厘,这是你的小名?哪个厘?”
方寸整理好自己对于冯宗礼的复杂情绪,重新摆出一副乖巧的姿态,“厘米的厘。”
“厘,寸,你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啊。”冯宗礼轻声道:“厘厘。”
方寸脊背窜起一股酥麻,他揉了揉耳朵,笑着说:“除了我爸妈,还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假话,方寸家的亲戚朋友都这么喊他。
但是冯宗礼高兴了,他松开拨弄方寸头发的手,说:“明天约个设计师,重新给你做头发吧。”
方寸当然说好。
他暗自庆幸冯宗礼没有问为什么方寸在家和在外面的性格差别如此不同,也没有探究方寸和方敬山的父子关系。
方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完蛋,戒指也没带。
冯宗礼忽然摁着方寸的后颈,低下头跟他亲吻。
不由分说压下来的身躯让呼吸都变得紧张,方寸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顺从着回应冯宗礼的亲吻,为自己取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后座亲吻的暧昧声音蔓延,全然不在意前面还坐着司机和助理。
好一会儿,冯宗礼终于松开方寸,拇指不轻不重地碾过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