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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顾西洲陪着她看了一夜的中餐厅。
那晚过后,黎晚星的精神状态开始越来越萎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甚至有了隔空理线的情况,每每此时,阿冉总握着她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她的手背上。
“晚星,你再坚持坚持,再陪陪我好吗?”
老人说,隔空埋线就离死亡不远了,是提前去了妈妈肚子里玩脐带。
段怀闻来看她也总是越来越频繁。
顾西洲大多时候是不说话的,只是在她醒来时,就陪着下下棋,逗逗乐。
后来她连棋子都举不动了,顾西洲就在她耳边给她读故事。
大年初七了。
她沉沉睡去时,只听见顾西洲和阿冉在吵什么,可她意识好混沌。
明明想着要强撑着起身去劝劝他们别吵,可就连他们说什么,她都没意识去听清。
大年初九。
或许是回光返照,黎晚星的精神状态变好了一些。
起来,还吃了一整晚馄饨。
这次顾西洲,直到中午才来,来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请帖。
他以一种极其轻松的口吻冲黎晚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