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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洲眸子一片灰败,怔愣半晌只是不动声色退出病房。
凝着顾西洲的背影,黎晚星咬住手腕,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落,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段怀闻坐在她的身侧,抽出几张纸递过去。
“你这样,只会给你们双方都留下遗憾。”
黎晚星哽咽道:“可我不能……”
“不能那样自私,让他再经历一次在乎的人离开的痛苦。”
五年前,离开时她就已经下定决心。
哪怕他恨她,以后老死不相往来,都不想让他为她难过。
所以这五年间,她没钱治病,在阴冷潮湿的房间里疼得死去活来时;她化疗掉光头发,躺在手术室里,听到医生重重的叹息时;甚至被下死亡通知,她给自己买好棺材和寿衣时。
她紧紧攥住手机,无数次输入顾西洲的电话,又一次次放下。
她无数次动摇过决心,她想告诉他,她和他分手说得那些难听的话都不是真的。
他很好,配得上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
想告诉他,她只是生病了,她只是可能要去另一个世界了,这条路她只能陪他到这儿了。
她好遗憾,好遗憾,她的人生怎么能这么短,好遗憾为什么不能陪他到生命终点。
可每次想到他十二岁时父亲殉职,十四年那年母亲投河。
十八岁那年他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家中来那天,他爷爷却因癌症选择服农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