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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絮接过月牙手中的药膏,忍着痛,抖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这药中,放了一点特制的硫石,可以清理伤口,防止发炎,却能让受伤之处的痛感,再增十倍。
很多年前,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也许怕过疼。
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两世的人了,什么痛没有挨过,如今这点皮肉之苦,轻巧的很。
为自己上完药后,云清絮又换上了备用的裙裾。
那是一条烟蓝色的绣蝶长裙,袖摆和裙角,绘满了月牙纹的银丝密线,行动之间,恍若静夜湖面骤起的波澜,粼粼生辉。
这衣裙是林三爷送的。
压箱底,一直没有穿过。
临出门前,月牙怕有意外,随便从箱笼里取出来装上的。
不曾想,竟真的有用到的时候。
林三爷不愧是混迹风月场所的风流公子,眼光毒辣,一眼便能分辨出什么样的女子,适合什么样的衣衫首饰。
这样雾色的蓝,这样晃动的蝶影,让云清絮的气质,在温婉柔美中,又杂糅几分沉静和清冷。
杏眼微抬,眸中光摄万千,又归于沉寂。
最后一点杂乱的发丝抚到鬓边后,云清絮扶着月牙的手,缓缓下了马车。
天空澄蓝,阳光刺目。
她略抬起手,挡住那刺眼的日光,接着看向对面神色复杂的姜老夫人。
轻声道:“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贩夫走卒,一条人命,无论多少,总能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