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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散场时,大多同事醉醺醺地往公司提前给他们定好的酒店走,少数人留在烧烤店等待大巴回临港。束晴本打算回,但她在二十分钟前接到冯式东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束晴也喝了酒,语气不像工作时那样正经,“下什么班,我在市区吃烧烤,公司聚餐。”
冯式东那头顿了下,紧接着问:“一会儿回来吗?”
回来,束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你不会在我家门口等我吧?”
“嗯,刚到。”冯式东没再等她回答,而是快速问道:“算了,我过去找你,你们在哪里聚餐?”
束晴懒懒地笑了声,故意卖关子道:“你猜?”
说完就挂断电话,也没再回复他的信息。但束晴心里有股强烈的预感,冯式东会找到这里,他会找到她。
等大巴车接走所有剩余的同事,束晴照例留下收尾。这次消费金额太大,没法现场结账,束晴提前跟老板约定好先开票,回头等公司财务对公转账,老板很爽快地答应。束晴接过发票时顺便问他:“还没打烊吧,我在这再坐会儿方便吗?”
“我还要收拾很久,你随便坐。”老板还给她拖来一把躺椅,问道:“等人啊?”
束晴笑了笑没回答,只道谢后在椅子里半躺着休息,看着月亮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草坪上玩闹和烧烤后的一片狼籍早已被收拾干净,束晴身上盖着一件眼熟的毛毯,冯式东坐在她旁边,拿着一罐汽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十七安静地趴在他脚边昏昏欲睡。
束晴伸脚轻轻踢了下冯式东的大腿。
冯式东抓住她的脚踝,转头看来,“醒了,送你回家?”
“大晚上的来回跑,冯总的时间变得这么不值钱了?”束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独有的黏腻,她蹬了几下腿,挣脱开冯式东的手,撑着胳膊半起身,揉了揉十七的脑袋。
十七扒着爪子朝束晴挪了挪,嘤嘤哼了两声,接着趴下打瞌睡。
“去我家?”冯式东问。
束晴动作一顿,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我是这意思?你这理解能力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那在这睡到天亮?”冯式东的口气带着淡淡的嘲讽,但他很快咳了声,语气软下来,“走吧,夜里冷了,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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